董袭不解地问道:“认真来说接触的也不多,我和子烈本来想找他闲聊,但他一直捧着竹简在那里嘀嘀咕咕……将军怎么知道的?”
孙权咧了咧嘴:“他倒是手不释卷,元代我问你,既然你说‘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那又为什么要‘预’?”
“因为……因为‘预则立,不预则废’?”
“?”
孙权一时语塞,整理了一下思路才开口:“因为事未至而预图,则处之常有余;而若事既至而后计,则应之常不足。”
“彩!”没等董袭作出反应,周瑜已经先声赞道,一旁的鲁肃也捋着胡子点着头。
孙权有些脸红,连忙走过去想把站在原地苦思冥想的董袭拉出营帐,只不过更为尴尬的是,第一次完全没有拉动,还险些让自己跌了一跤。
董袭反应过来,连忙跟着孙权走出营帐。
“也该练一练了,这身体是有些弱了……”孙权嘟囔着,转头见董袭眨着眼睛看着自己,孙权轻咳一声,说道:“元代勿忧,若是李术作困兽之斗出城搏命,我有如元代这般勇武的当世猛将;若是李术龟缩在城迟迟不出以致气势衰竭,我也有如元代这般锐利的破城利器。”
见董袭有些不好意思地咧嘴傻笑,孙权又说:“总之,我与公瑾早已作出万全准备,先耗李术几日,到时多有仰仗元代之处。”
董袭闻言收起笑容,重重点头,二人在营中边走边说些军营琐事,其实大多是董袭在说,孙权只在一旁听着。
“元代这次前来请命攻城,子烈也知晓么?”说话的间隙中,孙权突然发问。
“子烈也知道,但他说和将军不熟,就让我自己随意行事了。”虽然不知道孙权为何突然问起陈武,但董袭仍然老实回复。
“那元代又是否知晓,为何公瑾才是此战主帅,中军营帐中他却不常言语,有限的言论建议也比较委婉,决定之前经常与我商议?”
董袭本来想回答:“因为你是江东之主。”不过还是把话咽了回去,他也不幼稚,虽然有君主随军,但若是想破敌,还是应由主帅发号施令,孙权固然年幼,但在董袭眼里也并不会明知故犯。
见董袭不回答,孙权笑着问道:“我们此次攻取何处?”
这个问题简单,董袭脱口而出:“庐江啊。”
“子烈是哪里人来着?”孙权说完这句话,笑着向董袭点了点头,转身回营去了。
留在原地的董袭看着孙权的背影自言自语道:“子烈好像是……”
他突然倒吸一口气:“子烈就是庐江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