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刘波身死,刘子烈再因为遇刺久不露面,城内必然发生波澜,最终不外乎两个局面,兽人破城,或者乐安府被别人掌握。
而失势的刘氏结局可想而知。
一路畅通无阻,刘子烈在众人的护卫下来到了北城,在北城驻守的刘澄赶忙下城迎接:“子烈!”
“叔父!”
刘子烈细望了一眼自家叔父,胡子拉碴,满脸疲惫,衣甲也不整洁,自从刘子烈父亲与兽人战斗受重伤后,刘澄就搬到城头居住了,日夜盯防兽人动向。
刘澄也上下打量了一番刘子烈,见刘子烈并无异样,这才送了一口气,低声道:“有人散播谣言,传子烈被刺客刺杀,我已经将此人关押,并派人去府中报信,子烈可曾碰见?”
刘子烈在刘澄的陪同下上了城门楼子,声音不急不缓,“不瞒叔父,我的确遭到了刺客袭击,幸亏护卫拼死相救,这才逃得一命!”
“什么!”
刘澄不由得吃惊叫了出来,等到周围人都望过来,刘澄这才察觉自己反应太过剧烈,此事决不能大范围扩散。
刘澄紧跟在刘子烈身后,询问道:“子烈,那散播谣言的军士必然被人收买了!”
“叔父可自决之。”
刘子烈头也不回道。
等登上城头,刘子烈抚着城头坚固的砖石,上面斑驳的血迹与刀剑留下的痕迹记录着战事的激烈。
而城外远处可见兽人的旗帜营盘和隐隐约约传来的呼喝之声。
“叔父,如今城防如何?”刘子烈询问道。
刘澄回道:“我每日都查看城头防御,并无疏漏,只不过兽族大军将乐安城围的水泄不通,令兵已经无法再冲出去求援,而城东城西两处城塞也断了联络,想必也被兽族围攻,却是不知道能坚持多久,还有各处邬堡,他们对于兽族扫荡十分敏感,如果应对及时,暂时是安全的。”
刘子烈想了想道:“六万兽族大军来势汹汹,毫不遮掩,就算咱们无法传递消息,但上柱国大都督也能很快得到消息,必会派出援军,更何况早在兽族大军围城之前,已经派遣了令兵前往安州府求援,援兵旦夕便至,叔父大可不必担心。”
刘子烈不光是安慰二叔刘澄,也是安抚一众将士们,毕竟刘波重伤不治,消息现在虽然还在封锁,但实际上中层官员将领大都已经知道了,瞒是很难瞒的住的,刘子烈虽然已经有了一定的威名,但并不足以完全代替其父。
所以刘子烈也是为了鼓舞士气,坚定大家守城的信心。
更何况刘波刘子烈父子颇得军心,当将士们得知刘波重伤不治身亡,必然有一股哀气,正所谓哀兵必胜,这也是能够刘子烈能够守住乐安的信心所在。
刘子烈最后道:“还有那邬堡的防御比乐安城都要强,兽人不过六万兵马,如若分兵,少了打不下来,多了力量将被分化,只要守军不出邬堡,短时间是无恙的。
城塞方面想办法联络上,先用信鸽试一试,城塞如果坚持不住,不管怎样也要把兄弟们接回来。”
刘澄拱手道:“是!”
刘子烈抬头看看天色,太阳西垂,却是马上就要黑了,旋即叮嘱道:“兽族大都善于夜战,晚上的防备也万不能松懈。”
刘澄应道:“子烈放心,我亲自坚守城头,万不会让敌军有丝毫可乘之机。”
“有叔父在,我放心!”
刘子烈随后下了城头,刘澄在后面拉着张磐的手叮嘱道:“张校尉,一定要保护好子烈,万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放松。”
张磐目光坚定,拱手应道:“还请将军放心,只要磐在,必不能让主公受到伤害。”
刘子烈翻身上马,张磐询问道:“主公,我们这回去哪?”
“去东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