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巴尔干战争,赵传薪观摩一次,亲身参与一次,经验条大涨。
夜色中,他在屋顶龙飞虎跳,勘测地形,在军营通往警局和达尔文港口方向提前部署马克沁和铜眼。
做好这些,他又返回监狱。
来到牢房处,里面关押的可见的果然多半都是华人面孔,仅有少数白人。
英国埋汰澳大利亚是流放犯之地,流放犯之地的监狱中关着的白垃圾更垃圾。
他们此前听到监狱战斗声,心浮气躁,此时摇着铁栏破口大骂。
骂警察,骂狱警,同时还谩骂旁边关押的华人。
“你们这群肮脏落后的猪猡,千万别让我和你们关到同一个牢房,不然有你们好看……”
“你们和那些土人一样,都是野牲口……”
直到二十一世纪初,澳大利亚原住民只要关到监狱,就有死亡风险,据说这成了澳当局一大难题。
可见这里的歧视有多严重。
众多牢房中,有个牢房里,一个骨架子粗大,双肘撑双膝的精壮汉子听着旁边白人谩骂,终于不耐烦。
他来到牢房边上,朝旁边牢房白人勾勾手指头:“过来,过来说。”
那白人见居然有华人敢挑衅,当即大怒,跑过来伸手企图去抓那汉子。
汉子眼疾手快,左手瞬间攥住白人手腕,右手猛地向回一拉。
嘎巴……
“嗷……”
竟硬生生将白人手腕别折!
其余白人顿时鼓噪起来。
而其余华人务工者,则露出惊惶之色。
他们出门在外,最怕的就是惹祸。
他们出门前,或多或少知道外面世界处处凶险。
他们做好了不被人待见的心理准备。
可这人居然掰断白人手腕,这祸闯的有些大。
有人劝诫:“这位兄弟,你这是给咱们招祸呢。”
“是啊,等狱警来了,必然折磨我等……”
那汉子指了指隔壁气势汹汹的白人囚犯,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众华人见了,不由唉声叹气。
而白人那边怒发冲冠。
正此时,走廊响起脚步声。
一個高大的华人男人出现在牢房外。
“掌门,我们在这边。”刚掰断白人囚犯手腕的大东朝赵传薪招手。
赵传薪露出微笑,上前割断门锁。
大东握住赵传薪手,面色轻松道:“看把他们吓的。既然是掌门让我们来,难道还会不管我们吗?”
赵传薪拍拍他肩膀:“辛苦了,裁决团就你一个人来么?”
此时,大东表情有些不自然。
他岔过话题:“掌门,我一个人就够,给我个把月时间,就能练出人手供掌门驱使。”
大东对务工者人群喊:“这就是我们玄天宗掌门,赵传薪。”
众人激动起来,却出于谨慎不敢贸然和赵传薪说话。
人的名树的影,赵传薪有战神绰号不假,可他还有个绰号,叫赵屠子。
哪句话说的不对,搞不好被赵屠子给屠了。
赵传薪将关押华人的牢房门锁一一切断,将众人放出。
那边白人囚犯牢房鼓噪起来:“中国佬,我警告你,赶紧将我们也放了,不然有你好看。”
“该死的,凭什么伱们这群野牲口能被放出去?”
“你死定了!”
野牲口,本是他们对澳洲原住民的称呼,此时却用在了华人身上。
赵传薪龇牙一笑:“放你们出来?好啊。”
他来到关押白人牢房前,割断门锁。
里面几个人顿时冲撞牢房铁门,竟然企图将开门放他们的赵传薪撞倒。
赵传薪微微后退一步,手里多了狼牙棒。
咣。
一棒子敲下去,此人脑袋变形,面目全非。
后面冲锋的白人囚犯队形一乱,不进反退,面带惧色。
赵传薪拎着狰狞的狼牙棒,走进了囚室:“退?我看你们往哪退?”
虽然牢房逼仄,可赵传薪挥棒精妙,绝不会磕到铁栏。
虎虎生风中,两人被抡倒,狼牙棒上便挂上了血肉。
“啊……不要杀我,放过我吧……”
“我放你妈了个逼!”
赵传薪举起狼牙棒,一帮敲下。
这人委顿在地。
清空一个牢房,赵传薪去开下一间牢房。
“我没骂你们,别杀我。”
之前没骂人的囚犯,赵传薪还真就放过了。
但凡口出不逊者,杀无赦。
场面异常血腥,一众务工者看的毛骨悚然。
原来,传闻都是真的,赵屠子真的一言不合就杀人,杀人不眨眼。
赵传薪所过之处,尸横遍地。
他走出牢房,活动活动肩膀,将狼牙棒递给一个务工者:“帮我清理干净。大东,你带他们去典狱长办公室那边,找地方先休息休息,我先去解除了当地的武装。”
大东眼睛一亮:“掌门,我跟你一起去。”
赵传薪微微一笑:“你没办法配合我,还是在这陪他们吧。”
说着,他率先离开监狱。
兵营通往警局方向。
达尔文军队,长官带着二百多兵,兵分两路,一队赶往码头,另一队继续向警局前进。
他们担心行凶者会逃跑,想要提前将路堵住。
赵传薪和星月早就预判了他们的路线,在必经之处屋顶守株待兔。
当这一队士兵进入视野,赵传薪在屋顶开火。
塔塔塔塔……
他这种埋伏方式,经过无数次实践检验,令人防不胜防。
一个照面,澳兵人仰马翻,中弹者致死都没弄清楚子弹从哪飞来。
有人发现了屋顶的火舌,但仓促间无法组织起有效还击。
长官只能带兵后撤,企图用街道建筑当掩体。
刚撤回去,他们身后又想起枪声。
塔塔塔塔……
他们再朝另一个方向撤退。
塔塔塔……
身后再次响起机枪声。
撤了三回,一百三十多人死了大半,能站起来的就剩60多……
长官熟稔的从背包里掏出白旗,举了起来:“投降,我们投降……”
他以为附近埋伏了许多人。
熟料,只有一道人影,从屋顶跳了下来,飘到了他面前。
但残存者已经吓破了胆。
“放下武器,双手抱头蹲在地上。”赵传薪叼着雪茄淡淡说道。
不必军官吩咐,所有人照办。
赵传薪见他们挺老实的,又说:“在这里等我,我去解决你们派去港口那一队人。谁敢跑,我斩断他两条腿。”
说罢,赵传薪人影一闪,传送到港口方向。
塔塔塔塔……
基本是无缝连接。
这边人少,撤了两次,澳兵所剩无几。
6月28日,达尔文的夜色里混了血色。
当赵传薪回去时,军官带着四十余人跪在地上,还有二十多人不见了踪影。
赵传薪微微一笑:“你们继续跪着,我先去斩断他们的腿。”
说完人影一闪,再次消失。
不多时,军官听见旁边民房中传出撕心裂肺惨叫。
然后惨叫声不断。
有人耍小聪明,就躲在旁边民房里。
二楼,一个人被丢出窗户,摔在众人面前。
他们转头望去,见那个逃兵还没死透,两条腿被齐根切断,血如喷泉,躺在地上蠕动哀嚎。
妈的儿法克儿!
说斩两腿,绝非虚言!
没有任何一人能够成功逃脱。
军官想不通,赵传薪是如何将所有逃兵揪出来的。
现在是夜晚,地形又那么复杂,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军官悻悻然埋头,用双手堵住了耳朵,但惨叫声还是会从缝隙中钻进去,让他头皮发麻。
碰上这种神出鬼没的凶神恶煞,就别提什么战场上英勇就义了。
毫无光荣可言,还是老老实实当俘虏吧。
这煎熬的一夜啊。
6月29日,达尔文的衙署服软,署长亲自将办公场地腾空,交给赵传薪的人马来办公。
克雷格·马克尔斯脸上淤青未消,可精神抖擞,在衙署指手画脚。
“去,给墨尔本的总督托马斯·邓曼发电报,宣布达尔文正式加入生态保护联盟。”
诡异的是,电报发到墨尔本如泥牛入海。
那边既不承认,也没有反驳。
克雷格·马克尔斯将消息报告给赵传薪,大东说:“掌门,会不会是他们正在调兵遣将,准备对付我们?”
赵传薪也有些疑惑。
他告诉克雷格·马克尔斯:“花钱也好,给礼物也罢,你想办法,找一找在墨尔本有关系的人,让他们打听一下那边是不是派了战舰?”
克雷格·马克尔斯猜测自己要飞黄腾达了。
赵传薪缺人手,他又是个能办事的。
这货原本就是个掮客,此时摇身一变成了合格的政客,对赵传薪当初的殴打毫不在意,仿佛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从未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