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我很欣赏你,你看起来很有义气!”芬格尔四仰八叉地坐在长椅上,一边打着饱嗝,一边喝着路明非的可乐。
路明非看面前这位学长好像真的饿的发慌,他要了两份全家桶和大杯的冰可乐,芬格尔看上去好像真的饿狠了,鸡腿在嘴里一过就变成了碎骨头,路明非正在挤番茄酱的功夫芬格尔的全家桶就只剩下纸袋了,看样子如果不是纸袋不好吃的话也难逃一劫。
“学长,暴饮暴食对肠胃不好......如果你没吃饱的话我这里还有。”路明非把手里挤好番茄酱的鸡块递给芬格尔,说,“话说学长,你几年级?”
“八年级。”芬格尔回答的轻描淡写,顺便又狠狠的咬了一口路明非的汉堡,眯着眼睛说。
“八年级?你确定本科有八年?”路明非怀疑自己听错了,大学一般不都是四年制么?除了医学之类的特殊是五年,卡塞尔学院这是学什么东西要上八年大学?
“哦,其实是四年级,只不过我留级了。”芬格尔耸耸肩,这家伙吃饱了以后瘫在座椅上好大一摊。
“那怎么是八年级?”
“连着留了四年啊……”
“你别逗我,我听你们招生的时候说学院挂科很少的,除了极个别人都不会留级……”路明非慢慢的张大嘴巴,“你不会就是那位……”
“没错,我就是你说的极个别人。”芬格尔自豪的点头,“就跟你们中国班主任常说的某些人,极个别人,更有甚者一个意思。”
“我一开始就觉得你们都不正常……兄台你为何还能摆出一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表情。”路明非捂脸。“那你以前应该坐过那趟车咯?”
“每个学期开学的时候都坐,否则就只有直升飞机过去。校园在山里,只有这趟火车去那里,没人知道时刻表,反正芝加哥火车站是没人知道,最后一个知道那趟列车运行时刻表的列车员前年死了,他说那趟车从二战前就开始运营了。”芬格尔说,“不过别担心,总会来车的,阶级低的人就得等车。”
“阶级?”路明非问,“什么东西?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
“一种类似贵族身份的东西,阶级高的学生会有一些特权,学院的资源会优先向他提供,比如优先派车。”芬格尔回答的像极了底层人民的愤慨,路明非甚至能脑补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革命感情。
“听上去有一种封建余孽的感觉……学长你读了八年阶级不该挺高的么?”这家伙听上去就是那种不敢踏出社会死皮赖脸赖在学院的废柴,类似于某些玄幻小说里那些赖在学院混资源的家伙,按说应该在学院里混的如鱼得水才对。
“实不相瞒,我正挣扎在退学和补学分的困境中!”芬格尔摊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