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看，这个男人叫姜虚，他又一次懵了。

看着司夭这没有名字的荒凉山峰，看着这锈迹斑斑的破败大殿，姜虚不由怀疑——

真渊道人是不是想坑自己？

难不成自己脖子上的剑形玉符，实际上是当年真渊道人吃饭没钱给，抵押给东方箐的？

因为我带着他的黑历史，他就记恨于我？

坐在破败大殿上的司夭看了眼姜虚，似乎是察觉了他的心思，说道：“别想了，真渊不过是想借你，把我留在真澜宗罢了。”

姜虚听得莫名其妙，立马问道：“师尊，何出此言？”

司夭一声轻笑，有些幸灾乐祸地对姜虚说道：“因为你师父我，已经退出真澜宗了。”

姜虚：？？？

今天刚拜的师父，突然跟我说她已经退出宗门了怎么办？在线等，很急！

“师尊，弟子不理解，这是为什么？”

姜虚今天的脑袋懵了太多次，已经开始有点晕了。

“因为阿梓是我的弟子，她想杀你，我要负责，更重要的是，我是妖修。”

姜虚强制自己冷静下来，这段话的内容，实在太多了。

“阿梓是那食梦貘妖……她是我的师姐？”姜虚问到一半，吞掉了妖这个字。

司夭没有说话，冷漠地点了点头。

“那她为什么要杀我？”

司夭摇了摇头，不知看向了何处，黯然说道：“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卷入了谁的计划吧。”

“那师尊是妖修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听到这话，司夭转过头来，有些玩味地看着姜虚，“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人族与妖族的关系，难道你不知道吗？”

姜虚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继续问道：“如果师尊已经退出真澜宗了，那真渊掌门为什么要……”

说着说着，姜虚自己也明白了。

真渊掌门是不想司夭离开的，但他碍于身份，又没法直接干涉此事。而自己在这届仙缘大会上的表现，众长老是看在眼里的。所以，真渊掌门是想借着自己，让自己成为司夭和真澜宗的纽带，让司夭不至于直接离开真澜宗，算是缓兵之计，留有一线。

想通这点后，姜虚试着转移话题：“师尊，我还有其他师兄、师姐吗？”

司夭愣神了一会儿后，有些伤感地回道：“或许还有吧，毕竟他们只是生死未卜，还没传来死讯。”

得，问错话了！

姜虚连忙再一次转移话题：“师尊，为什么不给这座山峰起个名字呢？”

司夭自嘲似的笑了笑，“无名无姓，不才适合我吗，如果你不喜欢，就自己取个名字吧。”

姜虚见状，暗暗叹了口气，有些心疼司夭、心疼自己。

看来今天就只能了解到这了。

走之前，姜虚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回头问道：“师尊，如果你退出了真澜宗，那我修行的资源，真澜宗还会提供吗？”

闻言，司夭歪了歪头。

“要不你去问问？实在不行，蹭一蹭也没事的。”

姜虚晕晕乎乎地离开了，等他离开之后，司夭仍是盯着他的背影出神了一会。

过了一会，又转头不知看向了何处，表情有些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