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柔姑娘?你怎么会来万剑山?”许景安有些诧异地问道。
秦雨柔沉默了片刻,疲倦的脸庞上露出一丝苦笑,她拿出一封信递给许景安,说道:
“我父亲被贬到了百越之地,他在临行前写下这封信,让我来找你。”
许景安接过那封信打开,心中有些疑惑。
神武十六年时,他在京城被陈齐玉带去了真武司,秦观书那时是直接去到真武司中找陈齐玉,那时的陈齐玉对其态度也很尊敬,可见其地位绝对不一般。
后来许景安也好奇地和陈齐玉打听过,得知秦观书乃是朝中大学士,而且他的祖父曾经官至左丞相,秦家可谓是尊荣至极。
大学士是皇帝身边的高级秘书官,在许景安的前世,就是大老板在工作中最靠得住的人,地位极高。
再加上秦家的背景,秦观书哪怕是无法像他祖父一样做到左丞相,但也能做到六部尚书。
可是现在,秦观书竟然被贬到百越之地?
百越是比江南更南之地,与江南的繁华相比,百越之地瘴气重重,潮湿闷热,从来都不是什么好去处,只有犯了极重过错的官员,才有可能被贬到那个地方。
许景安带着心中的疑惑,阅读信中内容。
良久之后,许景安将这封信看完后,默默地把信折起放入袖中,他对秦雨柔说道:“雨柔姑娘,如果你愿意,你就在山上住上一段时间吧,等你父亲回到京城后,你再做打算,如何?”
秦雨柔闻言,沉默地点了点头。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对于她这个自幼锦衣玉食的人而言,是一个极大的打击。
父亲被贬到百越,秦府也被查封,无家可归的她只能听从父亲的话,踏上了来万剑山的路。
在冬天中赶路,滋味可不好受。
许景安让人在女弟子居住的楼栋中,找了个空闲的房间让秦雨柔住下。
他则是带着那封信,找到了师兄叶煊。
“师兄,这封信上说的是真的吗?”
许景安将秦观书写的那封信,递给了叶煊。
叶煊展开一看,看完后后沉默地点头,片刻后才说道:“信中关于你身世的部分,是真的,但后面的内容,我也是第一次得知。”
“怪不得,你无法修炼出内力。”
叶煊将那封信,还给了许景安。
许景安手指捏着那封信,因为太过用力的缘故,骨关节都有些发白。
“嗯,我知道了。”
他应了一声后,就拿着那封信回到了自己的小院中。
“喵~”
窝在火盘隔壁的大橘没抬头,喵了一声就当是欢迎主人回来。
倒是随安,像是察觉到许景安的情绪不佳,从棉被中探出头来,拍着翅膀飞到他的肩膀上,用鸟喙帮许景安梳理头发。
许景安将那封信放到了书案,坐在椅子上,背脊往后靠,双眼望着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