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道:“伏魔?大师说的这魔,莫非说的是田伯光?”
不戒和尚道:“不错,这个狗贼,吃了豹子胆,敢欺负我女儿,嘿嘿,这狗贼虽然可恨,但是他眼光那是不差的,我女儿长得多水灵,跟他妈妈一样漂亮,哪个男人看了不动心。”
赵安一头黑线,这不戒和尚说话跳跃太严重,说着说着就跑偏了,遂道:“大师来这里等田伯光,莫非这厮要来这里作案?”
花船上的人对不戒和尚和赵安有些畏惧,听说二人要喝酒,赶紧过来招呼,摆上了好酒好菜。
不戒和尚跟赵安开始推杯换盏,一番交谈,赵安这才知道,原来刘若熙跳江,和这不戒和尚出手都是田伯光惹出来的事儿。
原来田伯光从回雁楼逃走之后,就一路北上,想要到北方避避风头,但是走到杭州,老毛病就犯了。
不过这次他没敢闹出太大动静,他盯上了钱塘江上的清倌人。
那些个头牌啊,清倌人啊就成了他的目标。
最近更是在钱塘江这一带闹得鸡飞狗跳,已经破了好几个清倌人的身了。
更是大胆扬言,要来花船上一亲最有才艺的几个清倌人的芳泽。
要说才艺,赵安今天救的那个女子(现在赵安知道,她名字叫做刘若熙),就是这几年,一众清倌人里,才艺最出众的几人之一。
所以说她是田伯光的目标之一,而且是最可能最先被田伯光盯上的人。
原因是刘若熙已经十九岁了,而且早有从良之意,连人家都找好了,是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哥,读书人出身,最近几日就要赎身了。
眼看着约定的日子过去了几天了,那公子哥却杳无音信。
却原来是那公子哥被田伯光威胁了,不准他来给刘若熙赎身,须得等他作案之后才能去赎身,想来是不想让刘若熙成为良家妇女,因为那样,迫于誓言,他田伯光就无法下手了。
大户人家当家人一合计,田伯光这种江洋大盗一样的狠人,他们普通人惹不起。
其实也不是惹不起,如果不吝惜钱财,动用所有人脉关系,还是能惹一惹的,只是为了个清倌人不值当。
于是刘若熙这事儿就黄了。
恰好这事儿被前来整治田伯光的不戒和尚给撞上了,他本有机会当场出手拿下田伯光的,但是这家伙是个老顽皮,又自持自己武功超过田伯光良多,只要找到了田伯光的踪迹,田伯光就逃不出他的手心。
存心捉弄田伯光,于是提前来到花船上埋伏田伯光。
不想,刘若熙得知她赎身的事情黄了,采花大盗也盯上了她,一时没想开,投了江。
结果被赵安救起,才有了后来一上船就被不戒和尚攻击的事儿。
赵安得知了前因后果,心道:“这田伯光也是作死,上次被他溜走,终究还是要落到不戒和尚手中,如此一来,你这不可不戒的法号是逃不掉了。
而且还连累老子被不戒和尚打一顿,你活该成为太监。”
赵安知道田伯光要吃瘪,乐得看一出好戏。
不戒和尚道:“嘿嘿,我在船上等那田伯光,正吃酒呢,听他们说,有个丫头片子不见了。
大家正前后找呢,就看到你带着这丫头上船,我见你轻功了得,还以为你是田伯光那小贼易容改扮的。
我在这船上,还让你把这丫头掳走,再大模大样的送回来,那不打我的老脸吗,这才向你出手。
没想到,你小子不但轻功高明,掌法精妙,剑法更是高明,和尚我大意之下差点儿着了你的道。”
赵安微微一笑道:“不戒大师过奖了,我那是出其不意才占了点儿便宜,我的武功跟你一比那可差得远呢。”
不戒和尚哈哈大笑道:“你这后生妙得很,干脆你来做我女婿,那令狐冲救了我女儿,你也救了我女儿,没道理她只喜欢令狐冲,不喜欢你。”
赵安跟不戒和尚聊了一会儿了,知道不戒和尚说话的风格,有点儿胡搅蛮缠。
也不反驳,只是道:“不戒大师高看我了,仪琳小师傅对令狐冲动了凡心,我当时就看出来了。
只是仪琳小师傅自小受佛法熏陶,只怕堪不破佛家戒律,就算动了凡心,也不敢谈婚论嫁。
况且,感情之事,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又岂能是外人能决定的。”
不戒和尚瞪眼道:“我是他爹,怎么能算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