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木匠在马路一旁敲敲打打,一座又一座鸟居在马路两侧立起。
他们在为今晚的盂兰盆舞做着最后的准备。
白色的丝绸和祭花点缀着鸟居,节日的氛围愈发庄重。
而作为福冈县最大的彼岸神社,此刻已经禁止了祭拜。
从神社上空,已经可以看得到,身着白红色和服的巫女走出一栋庄严的屋舍,被侍女牵扶着向着正殿走去。
“准备妥当了吗?”
正殿前门,目送女儿走进了正殿的八川正荣面无表情地对一旁低头候着的下人漠然问道。
“回家主,一切准备就绪!”
听罢,八川正荣微微颔首,此刻的他全然没有昨晚苟且的狼狈不堪。
那个男人……还有那只鬼……
八川正荣面容阴晴不定,他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此刻安静祥和的白天彷佛是今夜暴风雨前仅存的宁静。
昨晚恐怖的景象此刻彷佛依旧近在眼前。
他的手掌不自觉地攥紧。
今天祭典的警卫力量他已经提高了五倍!
……
一处视野开阔的屋顶。
宇髄天元面无表情地站在屋嵴处,俯瞰着远处忙碌的神社。
啪。
忽的一声轻响。
“音柱大人,已经调查清楚,八川家的族地并没有异常。”
宇髄天元点了点头,看着神社平静道:
“早上没有动静也正常。宫本呢?”
“哦,他潜入了神社正殿。”
大前研一低头立刻答道。
宇髄天元眼神一眯,若有所思地看着远方那座显眼华丽的正殿。
……
彼岸神社正殿。
殿内。
此刻虽是白天,但屋内却点着数百只蜡烛,一根根白蜡摇曳着燃烧,光亮渲染地屋内明黄一片。
三位端庄的侍女在白蜡丛中穿梭,取下将要燃尽的白蜡,换上新蜡。
而白蜡围绕之中,却是一只巨大的彼岸花凋塑。
在白蜡晕黄的照耀下,彼岸花显得愈发神圣。
一切的一切尽显一种不可侵犯的庄严。
殿内深处,一处房间。
一位身着红白巫女服的美丽女子安静地坐在一团蒲扇上,她的面前的祭台上摆放着一只明显年代久远,人头大小的銮金盒子。
而此刻盒子已然打开,其内,一株翠绿的根茎孤零零地生长在漆黑的泥土上,其上,一颗红彤彤的花包紧紧裹着。
女子虔诚地祭拜过后,伸手从祭台的下方拉起一节抽屉。
一柄精致的小刀静静地躺在里面。
彼岸花开一次,是不是必须要血的灌既才能绽放,她不知道,但也无所谓了,这是家族的传统。
千百年来都是如此。
她摊开修长的手掌,其上是纵横交错的疤痕。
她明显不是第一次割开掌心了。
握紧刀刃,轻轻一拔。
猩红的血液便流淌而出,她将左手悬在泥土上方,鲜血一滴一滴缓缓落在在漆黑的泥土上,又瞬间渗了进去。
不知是不是错觉,在鲜血浸入黑土的瞬间,根茎好似上涨了些许,花包也猩红了一瞬。
屋顶,一处漆黑的角落,宫本一心默默地看着这幕神奇的景象。
他眼中闪过一抹好奇。
这,就是恶鬼的目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