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理会张铭的幸灾乐祸,冼武径直走向窗台,坐在了被某人坐过的小凳子上。
尚有余温。
不知道为什么,肚皮上凉飕飕的。
明明披着斗篷,不应该这么冷啊。
朝向阳光,掀开斗篷,冼武忽然注意到斗篷左侧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豁口。
不用想也知道,是左手干的好事。
什么时候坏的,一点印象都没有,难道是丢失记忆的那段时间?
呼延兰若对他做了些什么,始终不得而知。
可恶,那头母老虎竟然能抹去别人的记忆,今后遇到得加倍小心了。
收回思绪,冼武撑着斗篷,低头看向肚皮。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头驴TM谁画的?!
嗯???还有落款?狗什么仇……
肯定是呼延兰若那个小贱货画在上面的!
可恶,给爷等着,此仇不报非君子啊!
太侮辱人了,竟然看光了人家的身子,臭不要脸滴,给爷等着,爷非得看回来不可。
“冼武,你干什么呢?”张铭贱嗖嗖地走过来问。
慌忙捂上斗篷,冼武冷哼:“管得着吗,有本事你也晒!”
说完,冼武起身,回到自己的床上躺着。
张铭和朱俊祥相视苦笑,冼武估计是从小吃枪药长大的,说话不带刺不舒服。
不过看在他为大家出头的份上,两人并不打算计较。
床上,冼武面向墙壁,背对着室友。
随着恶魔左手的游曳,皮肤上的涂鸦开始被一点一点清除。
不知道呼延兰若用的什么颜料,在把它清除掉的时候,肚皮竟然有点灼烫。
以前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恶魔左手的清除手段非常简单粗暴,直接将物质分解成原子状态,不应该会感觉到烫。
难道呼延兰若用的染料富含金属离子?金属单质氧化放热?
染料的颜色是银白色,多半含钠或者含镁。
不知道怎么回事,在一阵灼烫感中,冼武摸着摸着竟然睡着了。
听到轻微的鼾声,张铭和朱俊祥自觉地放轻动作,不打扰他休息。
……
“咚咚咚……”
睡梦中的冼武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没等离门最近的他起身开门,朱俊祥抢先一步将门栓拉开。
“你们是?”朱俊祥把着门口,警惕地盯着门外的两人,没有放他们进屋。
冼武得罪的人太多,谁知道是不是来寻仇的。
况且他已经认冼武为大哥,不能眼睁睁看着冼武吃亏。
“我叫陆飘,他是聂离,我们是冼武的朋友。”陆飘笑着解释说。
朱俊祥把着门,回头核问:“冼武,他们是你朋友吗?”
冼武竟然有朋友?太不可思议了!
“嗯,放他们进来吧。”冼武从床上坐起,点了点头。
醒来之后,他用左手揉了揉肚子,呼延兰若留下的痕迹应该已经被清除干净了。
那种灼烫感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