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谷清寒不知晓的是,放眼武当上下,也只有寥寥数人完整的掌握这武当剑法。
谷清寒与刘大志的院子仅有一矮墙之隔,这王捕头夜里也常常翻墙,寻刘大志喝酒。因而谷清寒练武的动静,不出意料还是吵醒了刘大志。
谷清寒索性喊了喊刘大志:“大志,你武功如何啊?”
刘大志也是拔出佩刀,跃跃欲试道:“头儿若有兴致,属下自当奉陪。”
“好小子,你且翻过来,咱俩练练。”
谷清寒知是切磋,上来也不敢用力,先试他一试。
二人你一招,我一式。反倒是谷清寒有些小心翼翼,生怕伤到刘大志。
片刻过后,刘大志也是招架不住,将刀往旁边一丢,便气喘吁吁地直呼不打了。
“怎么样,小子。”谷清寒也将长剑一丢,笑呵呵地道。
“头儿,你这般潇洒飘逸的剑招从何处习得?一交手,我只觉使不上劲。”
“家传剑法,家传的懂不?”
“那往日也不见得头儿使过。”
“最近几日才练成,拿你练练手!”谷清寒笑道,随后严肃地道:“待会你把那供词送到县衙,顺便查一下这几个月有没有孩童走丢的记录。”
“行,头儿。”刘大志低着头,有气无力地应承道,也没问他缘由。
二人休息了一会,便赶向县衙,趁着刘大志去交供词,谷清寒也在县太爷面前,露了露脸。
打听了一下,谷清寒寻到管理库房的小吏,提出了想拿功勋换取秘籍的想法。
那小吏退后几步,细细打量了谷清寒一番,像是认错了人一般,道:“哟,这位爷,您那功勋,平日里可都换了酒钱,今个儿怎么转性了?”
谷清寒尴尬道:“这不是怕那歹人还在咱青阳县地界吗,想着多练几门功夫保命。大人这口音,听着像京城来的?”
“哎呦喂,王捕头,好耳力。”小吏道:“今年的功勋,您是早用完了,想要借几本秘籍,那可得……”
说罢,小吏便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放到谷清寒眼前,搓了搓。
“好说,好说。”谷清寒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放到小吏手心:“权当是请大人喝酒了。”
反正花的是不是自己的银子,谷清寒也毫不心疼。
“上道,上道!”小吏拍了拍他肩膀道:“那些秘籍可都是登记在册的,可要记得还回来。”
随即便打开库房,任由谷清寒挑选。他翻了翻这些秘籍抄本,摇摇头道:“这些抄本上都是灰,可不像是能换残章的样子。”
过了一刻种,那小吏便催促着谷清寒离开,他挑了两本勉强能入眼的,暗叹道:“不知是这副本的局限还是青阳县过于贫瘠。
被赶出来的谷清寒,在县衙门口等了等刘大志,见他也出来,便问道:“找到有关卷宗了吗?”
“找到了,头儿。是要查这些案子么?”刘大志不解的问道。
“我总觉得这些孩童走丢与赵公义身亡有关。”谷清寒模棱两可地答道。
“头儿,刚刚查卷宗时,县丞提了一嘴。”刘大志望向谷清寒,说道:“他说这些案子县太爷有意压下去的,不好查的太清楚。”
“是么?”谷清寒摸了摸下巴道:“那咱们就跑个程序。”
这孩童失踪果然藏有猫腻,县太爷的威胁对王捕头或许有用,对他谷清寒而言就是几句屁话。
“走,照那卷宗来,先去第一处看看。”谷清寒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