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是,他在这里几乎看不到自己的前途在哪里,自己的未来又在哪里?
他觉得目前的这一切,与他当初转业时所期待的工作状态,所追求的理想人生,都相差十万八千里不止,甚至可以说,这根本就不是他所想要的生活。
那一刻,他觉得身上这套城管制服格外刺眼,而且难看至极!
那一刻,他真想脱下这身蓝色制服,然后去辞职创业。
他相信,凭自己的头脑和本事,怎么也能混出个人模狗样出来,至少也比现在当这个人人讨厌的城管强。
正在这时,他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也正是这个电话,让他从此改变了想法……
凛冽的寒风中,胡清扬和吕征蜷缩在一辆执法车内,虽然车未熄火并开着暖风,但两人依然觉得有点冷,主要是因为这辆执法车已经上了年纪,明显在四处漏风。
吕征今年28岁,比胡清扬提前一年转业,而且也是正连职务,目前也是单身,所以两人比较有共同语言,而且很快就成了无话不谈的死党。
吕征留着板寸,身材不胖不瘦,长得很精明,两眼硕硕放光,虽然目前也是大头兵一个,但是却越活越年轻,显然心态很不错。
吕征将身子向车门边挪了挪,然后看着胡清扬问道:“哎,清扬,看你这两天总是无精打采的,怎么回事啊?”
“呃,也没啥事,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为工作?”
“那不然呢?”
“怎么,觉得干城管委屈,不想干了?”
胡清扬与吕征对视了两眼,这才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
吕征大概是觉得坐着有点难受,又将身子向后使劲靠了靠:“那说说吧,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呃,是这样的,我最近经历了很多,也想了很多……”胡清扬面对吕征的追问,只好一五一十地将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情,包括刚才碰到高中同学朱大光那点破事,还有自己的想法等等都仔细讲述了一遍。
说完,他感觉心里舒服了不少,没有之前那么压抑了。
看来人果然是有感情的动物,有了压抑就要及时找个机会将它宣泄出来,否则就会引发情感障碍。
吕征听罢,抬头看了看胡清扬,半天没有说话。
胡清扬叹了口气,也沉默不语。
“清扬,别把这些放在心上,尤其是对你那位高中同学,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能咋的?”
“说是那么说,可我总觉得这个家伙不是个玩意。哎,吕征,你说他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小城管,没什么发展前途,所以才狗眼看人低啊?”一提起朱大光,胡清扬就气不打一处来。
“应该是吧。”
“这个家伙不是个玩意,将来迟早也是个贪官!”胡清扬将牙齿咬得格格直响。
吕征轻轻一笑:“哎,清扬,人家将来是不是贪官与你有啥关系啊,你管那么多干嘛?还是先说说你自己的事情吧,啊?”
“我的事没啥好说的,就是想去辞职创业了。哎,吕征,你帮我参谋参谋,我出去干点什么比较合适?”胡清扬知道,吕征家里很有钱,听说他老爸与人合伙开了一个钢材加工厂,生意十分火爆,他可以说是个典型的富二代,说不定手边有什么好项目,所以才会这么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