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角斗士并不少见,甚至还有国王也会下场当起角斗者的历史,尚武是刻在艾瑞拉人血脉中的事物。
彰显勇武,自然也不仅仅是男人的事情。
“活下来,还有很重要的事情等着你去做。”中年人看着自己的女儿,不由得多说了几句。
“你怎么和我母亲一样,等着,我一定能成为最顶级的角斗士。”嘉兰不以为然。
她感受着身上的盔甲,以及手中的青铜剑,这是自己的父亲花了大价钱给她置办的,不过大部分基本上都花在了这把青铜剑上,这东西据说是某个边远地区大师的杰作,数量很少,基本上都来了王都。
这把剑极其精美且锋利。
嘉兰身为女角斗士,其实算是比较少的那一类,毕竟和男性相比,女性的身体素质还是差不少,能成为女角斗士的,无一不是虎背熊腰的魁梧者。
像她这样还体态纤细,只有一些肌肉的,成为角斗士其实还挺古怪的。
为了避免她上来被不长眼的奴隶杀死,又不想得罪其他贵族角斗士,于是给她安排了一个有些病的角斗士。
即便如此,裁判还是心惊胆战的盯着两人,准备随时叫停。
嘉兰仰头瞧着四周那些或惊讶、或兴奋的人们,她知道,自己来这里,不是为了像某些人进行表演性质的决斗,也不是为了扬名立万。
她会不停地,不停地进行下一场的战斗,向世人证明,自己就是最强的存在。
隐约中,那股来自苍穹之外的意志抚摸了她,似乎是很同意自己的想法。
这就是自己的命运。
嘉兰那稍稍有些稚嫩的目光顿时变得坚定起来。
她拔出长剑,冷冷的看着眼前那个拿着小圆盾好短剑的奴隶。
“开始!”裁判一声令下。
霎时间,整个角斗场沸腾起来,所有人都咆哮着。
“杀!杀!杀!”
“杀!杀!杀!”
嘉兰心头一片火热,她能感受到,自己那份血脉在呼喊,在喧嚣。
对面的奴隶状态不是很好,但他知道,自己如果不做抵抗,那只能被这个贵族老爷给杀掉,而后就会被当做垃圾给拖走。
即便侥幸不死,深受疾病困扰的自己也活不了多久,唯有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才能让自己获得一丝生机。
“啊啊啊啊!!!”他奋力怒吼起来,而后猛的冲向前去,猛地将短剑劈下。
下一刻,一道寒芒掠过,他觉得自己好像少了什么。
天空之上,好像飞起一个握着短剑的手。
唉?怎么会这样?
可既然自己的手已经被削掉,为什么感受不到疼痛呢?
他想要哀嚎出声,却发觉自己已经发不出声音来,那快到惊人的一剑,居然已经划破了自己的喉咙。
奴隶倒在地上,他没有再挣扎,也没有力气了。
他只是静静的看着这片不断折磨自己的土地。
终于,终于结束了。
‘铮——’
嘉兰收回长剑。
从开始到结束,不过两息。
直到看到那倒下的奴隶,她才发觉自己已经结束了一个生命,这就是父亲与剑隶教给自己的杀人剑术。
感觉有些复杂,但也没有让她多么的纠结,难道是因为自己天性凉薄吗?
这时,天穹之上的意志又稍稍抚慰起她。
“做你想做的,做你认为正确的。”
那个意志莫名的出现在自己的心头。
但嘉兰还不清楚什么才是正确,什么才是自己觉得正确。
她只是做着大家都认为很寻常的事情罢了。
不过这时,整个角斗场上已然响起欢腾的浪潮。
那瞬间的击杀与轻巧的收剑,让所有人都看清这是个强大的剑客。
“万胜!万胜!万胜!”
“万胜!万胜!万胜!”
嘉兰内心的复杂顿时被这股浪潮所冲散,兴奋与骄傲在她心头顿时萌发并且成长起来。
她学着记忆中那些角斗士一样,举起了自己的右手,露出笑容。
“万胜!万胜!万胜!”
父亲和母亲也有来看自己吧,嘉兰在人群中寻找他们,但人实在太多,她也没找到亲人。
“下一场!再来一场!”
“再来一场!”
嘉兰也是这么觉得的,那病恹恹的奴隶,怎么能反映出自己的实力呢?
她目光激动的看着那下一个角斗士。
战斗,不断的战斗下去!
......
韵娜看着那些奴隶在埋头收割粮食,也来凑凑热闹。
不过她只是拿着镰刀割了几下就不再愿意了,嚷嚷着腰疼、手疼、脚疼,哪里都疼。
反正不要下田了。
乔巧乐呵呵的看着这小家伙闹腾片刻就结束,对于她来说,这就是场玩闹,不过对于这片领地来说,这次丰收意味着一年,甚至几年的粮食落袋。
他在游戏机外面看,这些庄稼见风就长,迅速的就成长起来。
按照一般的播种时间来说,春耕、秋耕,依娜是算着时间来的,正巧能赶上这两段时间。
依娜十分惊讶于这次收获的产量,只是多了些农具来翻土、用了些粪便做肥料,居然能达到翻倍还要多的产量。
这导致了她的粮食不仅充裕,甚至可以大大囤积起来,还可以养活更多的人口。
矿藏也在被开发,各种精巧的锻造工艺都被神明大人赐予。
依娜本就活络起来的心顿时有些毛躁。
但乔巧也发现了她的心思。
“你先别急,艾瑞拉没有你想得那么好对付。”
一盆冷水顿时浇下来,让依娜清醒不少。
是了,就她目前这么一点点的人口,那些附近的领主都足够她喝一壶了,没有足够的兵力、人口,她的一切都守不住。
“我明白了,主。”
“你不仅要明白,还要清楚一件事,不是所有人都很聪明和守规矩。”
乔巧朝远方望去。
那里有一伙骑着巨牛、装备精良的...“强盗”,正奔袭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