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老转过身来,他的屏幕里反复播放着联邦军事卫星拍到的那段大气层追逐戏码,对星舰熟悉无比的他自然知道那就他呕心沥血的宝贝,隼鸟号。
“艾许,来场盛大的秀怎么样?”
伍老的脸上洋溢着睿智的笑容,“让星舰来接我们。”
喝着姜茶的姑娘差点没被呛死,“教授,你认为星舰有任何存活的可能性吗?警告碑袭击纽约的时候咱们可都在呢,星舰无非就是大号战斗机,我不觉得它能存活下来。”
“不,它一定能活下来,看这个,”伍老用触屏笔指着星舰前端的亮点,可以看出驾驶舱附近的燃烧程度远远低于其他部分,他再将警告碑突入大气层的照片定格放大。
两者一对比,发现星舰驾驶舱部分的燃烧反应和警告碑竟然一模一样。
这说明什么?说明星舰有部分的材质是和警告碑相同的!
“他们还真是搞出了了不得的东西啊。”
伍老一乐,左肋的伤口顺势被扯开,痛的他双眼发黑,出租车那一枪差点要了他老命,要不是随行的秘书还知道处理枪伤,怕是早就归了天。
“教授,若是星舰跨洋而来,那就和开战没什么区别了。”
艾许是社会学家,她知晓如今的全球局势有多么脆弱。
“艾许,当他们开始刺杀科学家的时候,我们就站在悬崖边了,不可能去祈求他们合作,跟豺狼合作的结果只有尸骨无存。”
“国内的资源只够支撑两艘星舰的制造,人类必须组成真正的命运共同体,一起面对危机,我们别无选择。”
“而且,选择屈服于警告碑的他们并没有开战的资本,这点你比我熟,主动权不在他们手上。”
伍辉很认真,国家能把星舰这种带有军事性的项目完全交给他,足够证明他的战略眼光。
艾许无奈,“好吧,就算星舰能来,我们在这里的信息怎么发出去?还有,根据录像的行进姿态分析,警告碑对星舰的侵略性很大,如果星舰来,它也一定会来。”
“我们习惯用因果论去思考问题,先思考方法,再讨论结果,反过来设想,艾许,如果星舰能来,一定代表它能走,所以我们只有两种结果,看不见或者看得见,这两种结果会随着时间的流逝不断坍缩,最终指向唯一的答案,星舰降临,把我们接走。”
“啊....嗯...”年轻的女教授放弃了思考,“所以教授,我们怎么联系外界?”
使馆的周围布满了眼线,每个有可能接触到的工作人员都有人紧紧地跟着,他们做了许多尝试,结果都是徒劳,电磁波通讯就别指望了,虽然全频道开放,但特工一刻也没停止过监听。
伍老按压着伸缩圆珠笔的笔帽,时间忽长忽短,他似乎对联络外界的事根本不担心,“这家俱乐部应该快店庆了吧,可不可以找外面租个商用卫星,我记得美联有家公司挺出名的,经常发射卫星。”
他看着艾许。
这件事不能让秘书去办,街上到处都是盯梢的人,尤其是对亚裔面孔,盘查的更紧。
艾许耸耸肩,“教授,你不会真想给俱乐部店庆吧?别想着让卫星公司的人帮你传递什么消息,那的盘查比税务局都更严格。”
伍老不置可否,“或许吧,明天再去,今天的雨太大了。”
“好的,教授。”
艾许拖着嗓子走回自己的卧室,“不要忘记你的承诺,教授,如果去到你的国家,一定要把李介绍给我。”
伍老乐呵呵地答应,“好,回去一定把那臭小子介绍给你,噢,对了艾许,记住不要同步轨道的商用卫星,太贵了,我付不起租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