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一把尖刀穿透了宴荔游的咽喉。
宴荔游瞪着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
难道是要拿自己去换汉人的赏赐?
还是因为匈奴与鲜卑这些年的仇恨?
想不清,脑子也渐渐不再清晰。
随后,便吐出了最后一口气。
五日后,窳浑,太守府衙。
“安儿,真的要出兵云中吗?这个时间,也太巧了。”张扬的手指不停地敲在案上。
“恩,我也是这么想的,姑且不说那宴荔游值不值得鲜卑举众来犯,你们前脚刚扫除了两个部落,鲜卑并未前来攻打高阙塞,反而是进犯犯云中,南部匈奴又马上派人过来要求我们出兵。”张汛也点了点头。
“父亲,张叔,我知道,这事十有八九是羌渠与於扶罗在搞事情,但是这也是个阳谋,如果我们拒绝出兵,就是不守盟约,我们现在正在推行均田,若是背上了不守信之名,我怕会让百姓恐慌,到时候若是於扶罗再暗中煽动,我们好不容易吸引来的胡人,可能都会跑掉。”
张安昨日收到於扶罗的信以后,很快就感觉到这事情不对劲,时间点太凑巧了,但是又不能不出兵前去。
“如果南部匈奴真的图谋不轨,他们的全部兵力大约有五万,我们只有六千轻骑,这一去,恐怕凶多吉少。”赵云摇头说道。
“恩,确实如此,即便是正面对敌,也十分凶险,更不提对方可能会设伏。”吕布也不见往日那般自傲,叹了口气说道。
“小安,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张辽看向张安问道。
在场众人里,果然还是张辽最了解张安。
张安这么怕死,不可能干明摆着送死的事。
“恩,我们这次不是带回来不少鲜卑族长吗,我打算,让他们去通知魁头,骞曼和南部匈奴合谋,兵出云中,准备攻杀他夺回首领之位。”
张安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先是愣住了一会儿,因为没有人曾经往魁头那边想过。
“妙啊!”张汛放声笑道。
“你这头脑...还真是天马行空。”张辽也是笑着摇了摇头。
“我这就去派人将骞曼唤来。”张汛随即起身出去通知下人。
“安儿,此法虽妙,但你要如何让那魁头相信此事?”张扬问道。
“这个就要等骞曼来了。”
这也是张安最不确定的事情,他只是推测骞曼是有办法的,不管是随身信物还是其他什么。
另外就是,张安也有些担心骞曼不同意这么做,因为这是要牺牲很多鲜卑人的。
一刻之后,骞曼也来到了厅中。
张安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又和他复述了一遍,以及告诉他自己的计划。
出乎张安的意料,骞曼这次竟然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你确定不用再想想?这样做,可是会有不少鲜卑人和南部匈奴交战而死。”张安问道。
“恩。”
“为何?这和你往日作风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