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上的确可以,但一来要考虑神识消耗问题,同时控御多道神识勾画禁制,那消耗自然大增的;二来也要考虑材料的承受能力,禁制激发的威能太强,超过材料承载,最后所得也不过一堆废料。”
“这是当然。”
赵火儿嫣然一笑道:“怎么样?我这双元法不比你的浸染法还有分合炼法差吧?”
何炼刚才讲述往事,提到过他如何以凡人之身成就的炼器师,只不过没有细说这两个他独创秘法。
此时听赵火儿提起,何炼倒是觉得赵火儿赤诚,对他毫无藏私,将独门秘术清楚道来,个中关节一一讲解,等若是把这独门秘术完整教给了他,反倒是他藏着掖着的,有些太小家子气。
当下,何炼也将浸染法和分合炼法的关节讲出,赵火儿只能听懂前者。
不过赵火儿已是很开心,一拍掌,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道:“原来血禁还能这般用,我要早知道这办法,当年哪会那般苦熬。不得不说,你这脑子是真的灵光,这都被你想到了。
只是这分合炼法,所谓‘驱动’我大致能明白你的想法,灵具以灵气驱动,法器以法力驱动,可你为何就能分辨哪些禁制是以‘驱动’为主的?为什么能这样拆,还能成功?
至于什么‘枢纽’,‘核心’完全不明白。”
何炼微微一笑,说了几句齐伯言成就一阶上品炼器师的关节,至于分合炼法,齐伯言那般资质都搞不明白,赵火儿一個外行人哪里能想明白。
就说枢纽,何炼有时候会想象齿轮传动的画面,那些禁制就如同一个个齿轮,一个传动一个,形成最终的效果。但这种画面和想法这方世界的人哪里知道?
所以,他压根儿没指望以后有人弄懂分合炼法。
夜越来越深,酒越喝越多,何炼隐约记得赵火儿最后送给他两根五蝠络子,说是用‘鎏金火云丝’编的,鎏金火云丝是赵火儿当年以双元法独创的第一种特殊灵材。
何炼记得自己接过后还笑话赵火儿定情信物都送的这般小气。
至于之后就完全断片了。
......
这一觉,何炼睡得极香,感觉全身被一层柔软完全包裹,舒服至极。
“啊!”
直到一声大叫传入耳中,何炼才朦朦胧胧的醒来。
他只见自己的脑袋枕在赵火儿的肩窝,两人可谓交颈而眠,赵火儿云鬓散乱,衣衫大敞,一只魔爪不知怎么就插入了小衣内,入手一片滑腻。
赵火儿怒目圆睁,用刀子似的眼神看向何炼,道:“还不起来,把你的...拿出去!”
哎,酒后乱性啊。
何炼撑起身摇了摇宿醉后还有些不灵醒的脑袋,但他晓得这个时候决不能弱了气势。
“大惊小怪什么啊!”
何炼也嚷起来,然后在赵火儿的怒视中,一本正经道:“咱们就该这样,把除开合卺之礼外的事该做都做了,彼此跟老夫老妻,左手摸右手一般,到时候行那双修之法时才能自然而然,不至于出了岔子。
你要这么见外,当时干嘛找我双修?
你要不愿意就直说,我还不乐意呢!”
何炼这才一抽手,显得怒气冲冲的,起身就往外走。
呼...应该糊弄过去了吧?
“我知道了。”
背后传来了赵火儿的声音,似乎怒气已消,语调显得格外顺从。
嗯?
何炼一扬眉,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转过身,就见赵火儿坐在床头,理了理散乱的云鬓,紧了紧身上的衣衫,微低着头,眉头轻蹙。
何炼走过去帮赵火儿一边理衣衫,一边道:“道侣,道侣,虽说道在侣先,但终归有个侣,你也知道这个侣代表什么吧?
虽说咱们还未正式合籍双修,但门中皆知,也算定了名分。
咱们修行中人也不必讲究那么多,既生了念头,做就是了,彼此坦然相对,是应有之意,你说对吧?”
何炼帮赵火儿理好了衣衫,扎起了腰带,赵火儿面对何炼所问,嘤咛了一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