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河馆长也是其中一员?”
“嗯?”丸传次郎兴奋的表情一滞,尽管不明白宫岛长树为什么要突然问道落河馆长这个他们中的耻辱,但他还是解释道:“他是我们中的一员,不过他是个耻辱,非但抛弃了主的指引,还迷恋上了所谓的骑士!”
愤慨地指责完,丸传次郎还是想到什么般,补充道:“你放心,主不会因这件事责备于你,落河是罪有应得!”
谈话进行到这里,宫岛长树也大致明白了对方所谓迷失的感受到底是什么,他们将其视作主赋予的能力,让他们可以窥得世界的真相。
但宫岛长树与他们不同,异界灵魂的加入,让他知道了世界的本质是柯学,并不是存在什么虚无缥缈的主,而且对方似乎也只是能感受到一些常人无法察觉的,但在宫岛长树眼中像是白纸上滴墨汁般扎眼的事物。
二者不可同日而语。
更准确的说,就是宫岛长树的等级比丸传次郎高!前者所能察觉的是无时无刻隐秘于大众视线中永恒不变的怪异,后者只能在发生过后,某天在脑海中回忆才能觉察不对劲。
后者的主动技能是前者的被动,宫岛长树的灵感凌驾于他们之上。
而且,丸传次郎将灵感归纳于神的赋予,宫岛长树不敢评论其是犯了虚无主义的错误,但他很清楚,这个世界不可能存在神,就算有也只会是琴酒这尊杀神。
双手微微颤抖地捧起茶杯喝了口,灼汤的茶水沿着喉管进入胃部,像是有人在里面烧火。
“丸传先生,或许我们是一类人,但我特例独行惯了,容我考虑考虑。”
这话已经是在委婉表示拒绝了,丸传次郎尽管在精神上存在问题,但人际交往方面还是很强的。收起脸上扭曲的表情,“没事,我们有的是时间。”
须臾的痴狂是不可名状之物在脑海内掀起的风浪,短暂沉迷过后,只剩下奄奄一息的自我意识在苟延残喘。
强压下对未知事物的想象,宫岛长树再度喝了口茶水,“我们可以说说画的事了吗?”
“好。”即使对有人在尝试过那种离奇怪诞后还能保持冷淡感到惊讶,丸传次郎还是很给面的,“那幅画是我在一个画家那收来的,因为他还不起债,所以我就卖给美术馆了,说起来那还是几年前的事了。”
几年前?
不同于想象中的长久时间跨越,明显是卖方的说法更加可信,宫岛长树心里恍然,落河馆长扎到自己果然是不怀好意,就连入狱前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都是假的。
“画家叫什么?”
“太久了。”丸传次郎先是摇了摇头,随即看向宫岛长树,后者脸上并没有失望的表情,无奈说道:“好吧,叫西井昭二,据说以前是如月峰水的弟子,但因为他离经叛道的追求,被逐出师门了。”
听完,宫岛长树更加确定了内心的猜测,丸传次郎现在还能开的了玩笑,就说明对方受感染的程度并不深,远不及自己。
“至于这个……”不等宫岛长树说话,丸传次郎看了眼矮桌上的底座,拿起不屑地颠了颠,“不过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就连我也没感受到任何古怪。
你的程度还低,还需要好好感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