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元想了想,说:“张储就是一个,除了傻乐他就没什么表情,有时候笑点,也跟一般人不一样”。
江晓枫好奇地问道:“那你当时是怎么拍的张储?”
高元坦然道:“当时还真给我难住了,后来我们开始互拍,我拍他,他拍我,他的表情才变得有趣起来。”
不等江晓枫回答,高元接着又道:“对了,你跟老狼一块录了校园民谣这张唱片,你跟他熟不熟啊?”
江晓枫实话实说:“还行吧,和他一块喝过几次酒,你也认识他?”
高元笑着回道:“我几年前见过他,但一直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直到前段时间《同桌的你》火了,我才知道他叫老狼。”
原来,早在90年代初,真武庙二条那边有个大排面馆,老板是沪市人,很多人都去那里吃过饭。
有一天,高元看见一个长头发年轻人因为抢座吃面,跟人打起来了,后来才知道那是老狼。
笑谈几句过后,高元随手拿起摄影机,拍了下眼前的街景。
这个年代的燕京,人和车都很少,如果站在桥头拍张照片,它不会像后来那般占据整个画面。
这是一个有点空荡荡的城市,感觉还有很多等待被填满的空间,包括每个人的内心。
拍了几张照片,高元放下摄像机,好奇地问但:“你住哪儿?”
江晓枫回道:“亚运村,你呢?”
高元笑着回道:“我现在住望京,之前住四惠桥。”
“你住亚运村啊,我很少过去那边,不邀请我去你那坐坐吗?”
江晓枫已经跟桃虹约好了晚上见面,要是被她撞见自己和高元在出租屋,那就很难解释了。
想到此处,江晓便笑着婉拒道:“我那没什么好坐的,就一两室一厅的出租屋,啥都没有,不好意思请你去。”
高元听出了江晓枫弦外之音,笑着打趣道:“算了吧,你是怕你女朋友见到了误会吧?”
江晓枫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话都让你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有一说一,如果没有和桃虹在一起,面对主动送上门来的高元,江晓枫大概率会把持不住自己,必定和这位燕京大妞大招个三百回合。
然而,这世界没有如果,再加上,高元又是丁武的女友,江晓枫觉得做朋友挺好的,实在不想与之有情感上的纠葛,便和她道别分开了。
话说,除了唱片签售会之外,不管是电台爆火,还是唱片热销,都离现实生活太远,并没有给江晓枫什么直观的感受。
直到这天下午,江晓枫回到亚运村,听到路口的街道喇叭放着《蓝莲花》,才真切感受到,自己的歌时真的火。
见江晓枫来到汇园公寓楼下,另一栋楼层的一位高中女生,在同学的陪同下,拿了一张精致的盗版磁带,扭扭捏捏地找他要签名。
虽然江晓枫明知道这是一张盗版唱片,但也没有多说什么,还是拿起笔给她签了个名,并写上对她的祝福:“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江晓枫一番暖心操作,都快把女歌迷感动哭了,含着眼泪说了“谢谢”,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回到出租屋,江晓枫立刻打开房间的空调,然后脱了鞋子衣服,躺在床上,盖上被子,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而另一边,桃虹正沉浸在被三大艺校录取的喜悦中。
其实早在几天前,三大艺校的招生简章就飞到了桃家,先是燕京电影学院的通知,然后是中央戏剧学院和沪市戏剧学院的。
三所学校的招生简章都寄来了,桃爸帮着填表,他就想:自己培养了那么多大学生、研究生、博士生,自己的孩子要是没考上大学心不甘呀,女儿要是能上大学,他怎么得都行。
知道女儿必定要在三所高等院校做出选择,桃父桃母就又忙乎开了,他们打探了好多人,从众人嘴里得出公正结论:中戏最好的是表演戏,电影学院最好的是导演系,女儿喜欢表演,自然非中戏莫属了。
主意已定,他们就跟宁夏歌舞团打了招呼:电影学院来招人时先别放假,所以电影学院强行来调档案时都没拿到,总觉得有些遗憾。
看着女儿攥着中戏的通知书,兴高采烈的样子,桃父桃母心里更是乐开了花。
对这个最终结果,桃爸相当满意:跳舞艺术生命短,表演的生命长久,表演比跳舞好多了。
这个时候的燕京,傍晚的阳光总是金灿灿的,晃的人睁不开眼睛。
桃虹伴着夕阳的余晖,来到了江晓枫的住所,为了方便,江晓枫还和给她配了一把钥匙。
江晓枫醒来的时候,桃虹正倚在床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见桃虹一直盯着自己,江晓枫哭笑不得地道:“你看我干嘛?来多久了?”
桃虹笑盈盈地说:“有一会儿了,看你睡得那么香,不忍心吵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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