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张口结舌,红袖大妈面上更加得意,心底冷笑,一个小寡妇还想跟老娘斗。
她面露得色道:“在筒子楼,凡是有编号的,那就是厂里的东西,你都不能带走。”
刘琪闻言,气的要死,可却不知该如何反驳。
就在红袖大妈,见刘琪对自己无可奈何,而自鸣得意时。
一道语带戏谑的声音响起。
“照你这意思,以后筒子楼里的东西,只要写了编号就是厂里的了?”
“那是当然。”红袖大妈想都没想就接了一句。
“哦!”
任国豪站在围观人群里,冷笑道:“那我家买的脸盆不是厂里发的,可我也写了编号,那也是厂里的吗?”
“呃?”红袖大妈闻言,明显一愣。
刘琪看见他的到来,愣了愣,刚想开口就见任国豪对她眨了眨眼。
她心领神会的没有开口。
任国豪看向红袖大妈,继续道。“我买的自行车怕丢,我也写了筒子楼编号,那是不是自行车也是厂里的?”
红袖大妈闻言感觉不对,冷声喝道:“是谁,谁在这胡搅蛮缠?”
“哦!”
任国豪走上前,冷笑道:“我哪里在胡搅蛮缠了?不是你说的吗?只要有编号的都是厂里的,我这不得问个清楚吗?”
此话一出,人群反应过来,顿时面露后怕。
开什么玩笑,住在筒子楼的人家,都是公用厨房,卫生间的,每家每户都怕自己东西搞混,弄丢,所以基本上都养成了给自己东西写上编号的习惯。
要是按照红袖大妈的意思,那岂不是自己的东西,只要写上编号就变成厂里的了?
想到这,所有人看向红袖大妈的眼神,都变得不善起来。
见人群忽然变了态度,红袖大妈反应过来,看向任国豪。
见他一身西装,气质不俗,皱眉道:“你谁啊?我在筒子楼没见过你啊?”
见她想转移话题,任国豪心中冷笑,面上却是冷哼道:“我是谁还轮不到你问。”
“我现在就问你,是不是筒子楼的东西,只要写了编号,就是厂里的?”
严肃质问的语气,再配上任国豪前世做老板的气场,顿时让红袖大妈变了脸色。
她身为筒子楼的管理员,平常吆五喝六惯了,谁敢在她面前大声讲话。
她见任国豪年纪轻轻,却说话铿锵有力,心中不由猜想,这是厂里哪个高层的子弟?
心里胡乱猜想着,说话的语气也软了三分:“我...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写了标记的很有可能是厂里的东西,不是说全部。”
“哼!”
任国豪冷哼一声:“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这种人我见多了,官不大,管的到挺宽。”
“让你来是管理大家,让大伙生活方便的,不是让你拿着鸡毛当令箭,没事找事的。”
“你...”红袖大妈闻言,气的一张胖脸涨得通红。
“你什么你!”
任国豪冷声打断:“你信不信我去厂里举报你,冤枉好人,滥用职权,以权谋私!”
“啊!”
红袖大妈浑身一颤:“你...你胡说八道,我...我什么时候以权谋私了!”
“你没有吗?”
任国豪一步上前,目光直视她,接着转头看向人群道:“今天她可以冤枉刘姐买的水瓶是厂里的,那明天就可以冤枉大伙买的脸盆是厂里的,后天就是自行车,接着只要她想要的都可以以此为借口。”
“你你你!”红袖大妈,气的张口结舌。
而人群已经开始骚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