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傻柱子听惯了的好同志老何,听陈冀生叫了一声柱哥,浑身上下三百六十个毛孔都舒展开了,这一声喊得三伏天都清爽了,浑身的汗气也为之一消,就甭提多舒服了。
“小陈你甭怕他个傻柱子,傻柱真敢要你那衫子,咱院三个大爷一准送他进去吃窝头。”
大热的天没人出来吃瓜、撩闲,连近在咫尺的家里也只悉悉索索的响了两声就没了下文,只有一个三大爷在一旁默默的给两人捧哏,不过是捧哏还是架秧子,也得两说着。
“三大爷,没那么严重,玩玩闹闹而已,就不耽误您避暑了,您先歇着。
柱子哥,我刚听到您跟三大爷说您是厨子,这不赶巧了,我今天刚回来饭辙还没找见,您就来了!您是有事儿出去?”
三人一起好话没有,陈冀生按下了三大爷,就想着吃口好的,对面这货可是正经有传承的厨子,听着是好吃,不知道是不是真好吃,先试试成色再说。
“嗨!这大礼拜天的我能有什么事儿,昨儿个喝的有点多,这不早晨没起错过了大号,正热的时候搂不住火了。
哎……哎!光看衣服了,搂不住了、搂不住了,我去去就来,看下家里有啥材料,短的话我那还有点,晚上您就请好吧!”
望着来去一阵风的老何,陈冀生也是一脑门无头官司,亏的现在是两点来钟,要是五六点钟的饭口儿,正经就赶上热乎的了,你说这犊子的话赶得气人不气人。
没再继续纠结,捡起地下的一个帆布搭兜,轻手掀开凉布门帘走进了暗戳戳的屋子。进了屋也没人给打招呼,除了悉悉索索依旧,也没其他声音了。
将手里的搭兜子放在门边,适应了一下光线,扫了扫眼前,堂屋、南屋、北屋共三间。
迎面一张圆桌,周围胡乱摆着八个方木凳,一边一个一人高的碗柜靠在墙上,碗柜上半面是镶着玻璃的推拉两格柜,中间横着三个抽屉,圆圆的把手挺漂亮像是以前见过的玻璃把手,下面是木头拼色、拼花的对开柜门,尺寸与玻璃格一样大,算是比较好看的家具。
两个碗柜中间是改过的后窗,加了宽也加了长,两扇玻璃窗向里开,外面还有一整个长方的窗扇,蒙的依旧是凉布,凉布外面是横竖好几道两指粗铁条,安全能够保证,只是窗的风格与外门窗不搭嘎。
不过这房子墙体真不错,七八十公分的厚度是有的,一般小炮打不穿,而且有不错的保暖性,冬暖夏凉。
南屋靠山正是热的时候,跟后窗差不多风格的玻璃门紧闭着,隔墙是木方嵌木板,浅黄绿色的漆面还多少有点光泽,私密度不高。
转头向北,北屋门开着,就一眼,让陈冀生把脚在青色小方砖铺的地面上狠狠跺了两下,不跺不解气,屋里俏生生的立着一个即将深不见底的大坑。
就这家庭,以后十多年,多少英雄好汉也不够她坑的,让他恨不得再去死一遍。
“杂草的!”
老子来信让儿子赶快退伍回家,儿子可是不含糊,正赶上艇上出了事故,玩了命救人,盼着战伤、退伍、功劳一箭三雕。
一个猛子扎下海,从两三米到五六米,再到十米以下,最深处接近二十米,弄上去七个,沉下去的两个遍寻不见。
原来那彪子把自己个儿玩下线了,换他用了差不多十分钟,差点憋炸了肺,才全须全尾的从海面爬了出来。
谁曾想活着出了大海的无底深渊,算上在医院检查治疗、算上赶路,浑浑噩噩不过七天,又要扎进人心的无尽深渊里,死过去活过来还是避不了大坑啊!
“陈三儿,你混蛋!三年多不回家,回家就骂人,爸妈说走就走,我还得照顾他们俩,我容易吗?呜……”
得嘞!
盘亮、条顺、个高挑,音清、体柔、性子软,骂人都不会的傻白甜,还是亲亲的亲姐,边上还有个苟在一旁,眼珠滴溜溜乱转的白白小妹子。
小妹子边上,还有一个脸上带着青紫,跟妹子一边大的小兄嘚,这仨货以后还不得把人坑劈叉啊!就这仨以后老老实实在家里都不用惹事儿,麻烦就会一堆堆的涌上门。
“陈宝红!
哭、哭个屁!赶紧收声,看看家里还有什么吃的,刚刚在门口找了个厨子,晚上吃大餐。”
看着哭哭啼啼的大美女,扫了一眼古灵精怪舔着嘴唇的小美女,头大归头大、吃饭第一大,都这样了,头大屁用没有,先准备仔细填饱肚子,再想着法子填坑。
咱也不是普通人,自带空间里的那个大储备仓刚打开一个门,就吃喝不愁了,大不了从头再来。
“二哥,你说的那个厨子是不是中院的傻柱?别说,那不着四六的货,做菜可挺香,上个月我有次闻着味了,馋得我哈喇子都淌衣服上了。
不过丫的也不是啥好货,每次看着二姐,那眼珠子斜楞的都特么跟庙门口那瞎道士似的,就剩个白眼球了。”
鼻青脸肿的小弟看样子也不是啥好货,这一通叭叭,捧人、踩人、别苗头一样没差了,绝对不是能让人省心的小兄嘚。
“就是!大姐做饭太难吃了,爸妈这才走了多久,天天吃咽不下去的半生窝窝头、齁咸齁咸的咸菜条。三哥你要是不回来,我就要饿死了。”
得!小妹子更好,是个能大义灭亲的大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