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诸位多读书,书中自有黄金屋,一部三国,道尽了如何夹缝求存。”
到这,该让这些人沉思一下,陈冀生停住了脚步,不断扫视着黄金厅里的这些人,到底是大院子弟,多半不是不学无术。
有些东西细细一说,多半人就能理解,能理解、能力不够,不是陈冀生该关心的,他求得只是把这些人送过去,薪火相传嘛,烧光了自有下一批会主动去的。
“怎么破局?”
心有不甘的孟辰光,不知道陈冀生的套路,见他停下,还以为他在组织后面的话,就开了口,想打乱陈冀生的节奏,以求缓解的机会。
“这话问得好!局,多分析就能看的出来,但如何破局就是本事了,就这本事,才值两千根大黄鱼。”
想要打乱节奏的孟辰光,反而给陈冀生带了节奏,他也不急着撂底儿,再勾一勾,印象更为深刻。
印象深刻了,才能把别人的想法变成自己的,才会更有自信,有了自信心才能侃侃而谈。
能侃侃而谈才能忽悠住他们的家里人,陈冀生的目标是这些子弟不错,但光凭他们很难成事。
“我的办法很简单,就二十四个字。
发现敌人、武装他人、挑拨内乱、隐蔽自己、武装自己、坐收渔利。”
陈冀生的二十四字方针说了,可现场的气氛却冷了,这些没有相应的知识,是理解不透的,包括孟辰光在内。
先说这个,陈冀生这边当然是有考量的,依照他的说法,基本能赢,但会付出一定的代价,想要取利,一点儿也不付出,那是不可能的。
这样说,还是为了加深他们的印象,一人记得不成,一群人记得,那就成事儿了。
静默的黄金厅,没有像之前说完后的嘈杂,许多人都在默记,有纸笔的在认真的记录,陈冀生停了大概五分钟,见结果不错,又开了口。
“爪哇局势受之前殖民影响,各族之中多仇怨,而我华裔,最被仇视。
局势稍一紧张,我们就会成为箭靶,用来消除各族仇怨,是可忍孰不可忍!
四五年泗水案,四六年万隆、文登、山口洋、巴彦亚底,四七年巨港,其土著之恶毒,有目共睹。
这次五方较力,短则两月多则半年,爪哇必有巨变,巨变之后,必然矛盾重重,而我苗裔,必将经受最惨烈之屠戮。
为什么是我们?因为我们手里没家伙,咱们没有,跟咱们一路的也没有,都是待宰羔羊啊!”
说完这些,陈冀生的心里也充满了不平之气,更别说底下的一群小年轻了,‘杀贼’之声高吭,恨不得直接飞去爪哇。
“怎么杀贼?”
见孟辰光现在还想搞破坏,陈冀生有些无语,也佩服他的耐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敌人我给你们指出来,美敌、弯弯、军方、土著、一多半同路人、一部分自己人,这些都是,怎么分辨,时机到了他们自然会跳出来。
武装咱们的同路人,让他们对抗前面的四方人,不要去帮他们,只要不断挑拨他们的矛盾,这也简单,你杀我一批,我杀你一批,他们不杀你们就上去帮忙,总会杀乱,最好能杀绝!
剩下的就不用我多说了,诸位家里的玩这些都是顶尖高手,实在不行就打游击呗!”
陈冀生能给的就这些了,许多事儿不设身处地,没法再指导了,说多了有些不够聪明的,错误理解一下,会砸锅的。
看看时间九点四十,该收场了,再次扫了扫那些跃跃欲试的大院子弟,这次一别,对有些人来说,可能就是永诀了。
“受教了!”
孟辰光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但现在的表现,还算是磊落,陈冀生坐在主位,心安理得的受了他一躬。
有了孟辰光做表率,其他人也一样站起来要鞠躬,陈冀生瞧着有些不吉利,赶忙开口制止。
“咱们爷们之间是做买卖,记住爷们的两千根金条!躬就别鞠了,爷们还想多活几年,留着青春年华,吃饭喝酒玩女人呢!”
陈冀生的结束语,引得众人哄堂大笑,剩下的十几分钟,一群人该吃吃该喝喝,陈冀生跟老莫这边准备的东西,全被一扫而光。
“兄弟们,散了吧!各自珍重!”
对着黄金厅里的众人摆摆手,陈冀生快速离开了,如果不走,待会儿恐怕就走不了了,大姐大那边要不是人多,早就找来了。
出了黄金厅,见外面还下着雨,大雨又变成了小雨,陈冀生没急着出去,先去了卫生间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