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村华光的变化,的确是让二人感到惊讶,不过祁荒刚才的分析,似乎与眼前的变化也相符合:植村寿树与上一代结缘神立场上是相抵触的。
祁荒苏穗穗二人眼神交换,惑心的能力再次发动,念头交换,短暂的几秒之后。
祁荒看着植村华光:“植村直人植村越父子他们在这个过程中有什么样的角色要扮演?”
听到植村直人与植村越是父子关系时,植村华光的脸上,明显露出了惊疑不定的表情:“植村直人是当年被故意放出去的种子,和岛田家的那个孩子一样,因为在村中基因污染已经很严重了。但是植村越我并不知道......”
“哦?”祁荒兴致勃勃的捡起脚下一个还算完整的人芝脑袋,“怪不得,我还以为是你们的什么改造变成这样的。”
看到苏穗穗疑惑的眼神,他指着这个脑袋上东一块西一块的白色皮肤,即使是改造之后整体皮肤都偏白,这些斑块也很明显,“白化病。”
然后他又捡起另一个脑袋,指着那好像死不瞑目,仍然圆睁的眼睛,向苏穗穗科普:“kf环,铜绿色眼瞳,肝豆状核变性的特殊体征。和白化病一样,都是常见的常染色体隐性遗传病。”
苏穗穗仔细观看,才发现他手里那颗脑袋眼睛之中仿佛戴了什么美瞳一样,瞳孔上有一圈铜绿色的圆环。
她虽然并没有太多的医学知识,但心思机巧也非常人:“是因为结缘神的同化,还是村中令人恶心的近亲行为所导致的?”
祁荒没回答,笑盈盈的转头看去,植村华光沉默片刻之后,带着无奈而有点悲哀的神情说:“都有吧,在这个村中的体液交互,不可避免的会遭到基因上的污染,虽然我们也不知道,这种都不是在母体中的污染是如何形成。”
祁荒仿佛是紧接着他的话尾,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那你呢?你没参与过愉快的团建活动吗?”
这次,植村华光沉默了更长的时间,但还是回答道:“我知道您想问什么,我参与过,虽然我无法忍受那种让自己堕落为兽的行为,但是我不想死,你也看到了,由于植村寿树大人,还想保持人的思想,所以他需要维持这个村子的现状,我恰巧又有些经营和经商的才能,所以我才能拥有一些权限和力量。”
说完,本以为难逃一死的植村华光却没想到祁荒异样的大度,对方只是挥了挥手,便让他带路,似乎刚才的对话与提问并没有任何的影响。
“你看我干什么?我又不是什么好杀之人。”祁荒转头,见苏穗穗还看着自己,笑着回问。
苏穗穗张口欲言。
但祁荒却抢先一步,几乎将食指按在她的唇上:“嘘~我知道,有什么能比一个拥有神奇力量,和结缘神没有任何关系的轮转使的躯壳更合适的吗?你的欧豆豆危险了。”
不知是祁荒的行为还是他言语的内容,苏穗穗一时僵在了原地。
她回过神时,前面两人都已经走出五六步远,她看到祁荒的脚下,墨色的泥水翻涌,一张张只有嘴巴的黑色头颅啃咬着地上那些人芝的残肢,拖入墨色泥浆中,而这一幕前面的植村华光并未发现。
苏穗穗的心中一片茫然,你如果信任我的话,为什么还要不断试探我?如果不信任的话,为什么从不阻拦“惑心”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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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民俗社团的几人,被人蒙上黑布,押上了车,五六分钟后,又是徒步行走了一段时间后,终于被扯下眼前黑布,恢复了视野。
但实际上他们也并未看清楚自己身处何方,因为所处的地方虽然空旷广大,但是却又昏暗无比,只有墙壁上或者说是山壁上,挖出的几个凹槽里放置的烛台,火把一类的照明事物,提供了微不足道的光线。
几人的双手依旧被捆绑,经历了刚才在旅社中真心话的一段之后,嘴未被封住,但是都没有什么交流的意愿。
岛田英利表情冷峻,屡遭毒打但神情依旧不服,佐川美知神色纠结,不断偷眼看身前植村直人,而植村直人与北沢安奈则有点老神在在的平静意味。
而平静很快也被打破,从四面八方涌来的脚步声使得几人的心中都不可抑制的开始发慌,紧接着空间之内明亮度骤然提升,这些涌来的人群,几乎个个都身穿白袍,手里打着火把。
此时几人才依稀能够判断出,有可能自己是通过什么秘道一类的通道带入了巢冠山的山体之内,而不知从何时起山内被挖掘出这么一处类似地宫的空间。
乌压压人群之中为首的两人,确实几人都认识的,一人是植村治,另一人是植村越,而后者的定位似乎还要比前者强上那么两三分。
见到父亲时,植村直人激动的从地上爬起来,喊着“父亲,快去把祁荒和神城穗里抓住!”
植村越颇感有趣地看了他几眼,转头问身后一脸阴郁的植村治,“这就是当年放出去的种子吗?”
没有得到回答,但植村越也不以为意。他健硕的身躯上歪歪斜斜的披着结缘教标志性的白袍,走上前去。
植村直人见到父亲走来更加激动,虽然刚才植村越的眼神让他心里有点难言的恐惧。
但是当他跪在地上的视角里看到父亲,越过自己走向自己的身后,他从旅社中祁荒那莫名其妙的大笑之时,心中就有的猜测和恐惧,不可抑制的爆发出来,声音也变了调:“父亲大人,爸爸,爸爸......”
植村越带着愉快的笑容,听着自己生理学意义上的儿子哀求悲鸣的声音,向佐川美知走过去,把女生从地上拽起。
并没有扯掉她背后绑着双手的绳索,便大力的揉捏下去,张嘴啜住了,那过去常常用来表现那温婉贤淑柔美笑容的一对唇。
佐川美知此刻,虽然依旧梳着各种番剧中典型的人妻危险发型,但此刻她的眼瞳亮的似乎要发红,醉人的红晕从她从她脸上蔓延至脖子,乃至更向衣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