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长生作为习武之人,由于不常生病,一旦病倒,就要比寻常人更加严重。
因此,一场大病拖了许多日才痊愈,就连衙门里都为他十分担忧。
由于何长生往日破获的要案很多,颇受县令器重,是以还常来嘘寒问暖。
同时隔壁南溪县张府的事情也开始发酵了,县令在何墨家中就与何长生提及了此事。
父子二人心虚得很,装傻充愣,什么都不敢说。
倒是县令说得滋滋有味,提及府城竟派了除灵人前往调查,县令还花了一百两银子从他手中求了张灵符,何墨父子肠子都悔青了,但偏偏做不得声。
县令临走前,何墨好奇的问道:“父母老爷,南溪县的张府那里,除灵人有调查出什么结果来吗?”
县令也不见外,说道:“哪有什么结果,除灵人当日前往一看,发现内外都被烧塌了,就说是什么邪鬼宗的阴火所焚,已没有了任何线索。
还嘟囔着,不知道会不会与‘鬼神’之事有关,反正我也没听明白,不过府城那边似乎有爆发诡异之事,这位除灵人只待了半日就匆匆启程返回了宁江府。”
父子俩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些侥幸,首次知晓了魏文所在的宗门名叫邪鬼宗。
而且来得居然这么快,跟何墨他们简直就是前后脚。
幸好当初没有动那个奇怪的玉饰,否则说不定邪鬼宗早已追到了他们家里!
县令走后,何墨将燕不破邀请参加的那个任务说了一遍。
何长生躺在床上思索半天,有些犹豫。
“墨儿,咱家经历了这么一次事件,搞得筋疲力尽,神经紧张,实在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不过你担心的也有道理,万一这邪鬼宗最终还是依据种种线索找到咱家,到时可就如待宰羔羊了。
为父支持你前往府城去买灵符,但具体要不要参加那个任务,你自己斟酌着办吧
经过这次事件,为父相信你有这个判断能力。”
何墨见何长生将决断权交到了自己手上,心里感觉担上了一个名为家庭的重担。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红色瓷瓶以及降龙伏虎拳的拳谱,此时房间内只有父子二人。
“爹,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咱家一时危机虽过,但总要做好准备,府城我是一定要去的。
这段时间您在家中,不妨练一练这门拳法,这是我从那邪鬼术士的包裹中搜出来的,原本是给他弟弟魏武准备的。”
何长生坐直身子,四下扫视,让何墨说话声音小点。
然后接过秘籍,稍一翻看,双眉便不由自主的挑了起来。
“好!好拳法,这至少也是外功上品武学,狗日的邪鬼术士倒是懂得找宝贝。
你爹我十几年没有提升的武功,此番想必能有大进!迈入外功五重境已是简简单单。”
何墨道:“这门拳法练得圆满了,可直破外功九重境,与那些征战沙场的先锋战将一般。
还有,这瓶子里是益气壮血丹,听燕兄说非常昂贵,有利于炼体增功,爹你拿去配合着用。”
何长生连忙摇头,“秘籍你自己应该都记住了,这丹药我用了没意义,正好给你这样的年轻人用,效果最好!”
何墨撒谎道:“孩儿那还有十颗,您别省了,最好多多强化体质。
体质越强,邪灵越难附体,还有,也多练一下精神意志,可以抵御幻术。”
何长生无奈,只能全部收下,“那行,我们父子俩不见外,你何时出发,我到衙门里给你补个公差,县令他们也不会有疑。”
他当捕头,还是有些便利的。
何墨道:“今日就走,已有飞鸽传书来催燕兄了。”
何长生忽然想起一事,连忙说道:“对了,还记得一年半前,咱父子俩在府城破过的那个人蜡案吗?
我们都知道真凶是谁,但惹不起,如果遇到赵府的人就躲开点,要不然就低调点。”
何墨在脑海一阵搜索,回想起一年半前的那个案子,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但没让何长生看出来。
何长生将这段时间得来的五百两银票交到何墨手上,毕竟还要购买灵符,那东西很多时候有价无市。
何墨也带了几十两散碎银子,便即告别家人,与燕不破一起坐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