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软软深思熟虑后问道“爹,大哥腿折了,后续治疗要不少银子吧”。
嬉闹的环境骤然安静,大家脸色沉重。
“即便花再多银子,老大的腿还是要治好,他还年轻”姜永茂一向尊重家人,他不想隐瞒,坦言“老大的腿见血,主家嫌晦气不让继续干了。这次的工钱花得差不多,家里的积蓄先紧着老大的腿,明天我去县上找活”。
二哥紧接着说“我也去”。
家里人有了主心骨,情绪恢复不少。
只有姜和宁依旧低落,他低头,紧紧地攥着拳头,倏然狠狠地锤着伤腿,嘴里叨叨“都怪我,都怪我”。
大嫂急忙扯住他的手,红了眼眶,说“你别难过,看你这样,我也好难受”。
家里的气温迅速下降,空气仿佛凝固了。
“儿呀,你给我振作点!瞧瞧你这鸟样,愧为人子,愧为人夫”姜永茂说话有份量,大哥停止自残,低着头不知道想啥。
姜父舒了一口气,苦口婆心劝道“人一生哪有风调雨顺的,你爹我半大小子成了孤儿,你娘她父兄流放,哪一个不比你腿折惨烈,你已娶妻,应学会扛起责任,莫学懦弱之辈只会怨天尤人”。
姜和宁肩头抖动,偶有抽泣声传出。
纪氏憋不住,抹着眼泪骂“臭小子,嘴巴吃粪了,说什么怪你,你都不知道娘听到梁木差点砸你脑袋有多害怕,你腿折了是大幸,我还要杀鸡祭神,什么都不知道,嘴巴乱说话……呜……”
姜父谴责地瞪了大儿一眼,一把搂过妻子,好生劝着。
二哥妥妥一个愣头青,挠挠脑袋,不明白他们为何哭,没银子他和爹再找活计就行了嘛,哭哭唧唧像个娘们有啥好。
风来了,油灯火光忽明忽暗。
自己一句话引来的情绪风波,姜软软怪不好意思的,她小心翼翼地说“师傅指我几条生财之道,他老人家需要黄白之物,问我们要不要帮他做事,所得银子对半分”。
姜永茂闻言觉得不妥,反问“你师傅不是有神通的世外之人,他要这世间俗物做甚”。
姜软软指着姜阿农,坦荡地推锅“她跟师傅沟通时要用大量金银打开通道”。
姜阿农无辜地眨眼,再眨眨眼,靠!她立刻给系统爸爸传电波“主人如此无良,怎么办,快,在线等”。
系统电波“爱莫能助,宿主已绑定,无法更换”。
姜阿农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立场站稳了“没错,系统爸爸…不…师傅派我来是为了辅助主人成就辉煌,躺赢人生,为此成为吞金兽我义不容辞”。
一家人被她唬得一愣一愣,好多词听不懂,但不影响她很牛逼的样子。
姜永茂点点头,问“师傅让我们做什么”。
“做买卖,明天大哥大嫂在家负责后勤,爹娘卖红薯粉,二哥卖烤红薯和玉米,我和小农负责爆米花和薯条”。
商人地位不高,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活在贫困西州,让人活下去的银子不比身份重要吗。
纪氏和大嫂兴致最高,她们知道行情,食髓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