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们姜家不与范家往来,希望范家人记住了,别拿些石头来换银子”。
这是要断关系?刚才不停夸姜软软深明大义的村民静默了,面面相觑。
范德义老脸丢尽,阴鸷地说“断就断,你们日后别巴上来才好”一拂袖,转身大步离去。
冯氏朝着姜家人方向“呸”,紧跟范德义身后,范家小辈怒瞪一眼,追随其后。
范家人离开,贺村长打圆场道“差不多得了,村里出了位秀才,小伙们的婚嫁多顺畅,别闹了”。
还在商讨上门讨要损失的村民们熄了火,他们疯狂“上贡”的背后是时代对功名的看重。
村里出了位秀才,十里八乡的女孩把西关村视为香饽饽,都想往这里嫁。
村长在给范家人挽尊,夏之国的秀才有30亩地可以免赋税。据她所知,村长家的10亩地也挂在范家三郎名下。
事件平息,村长组织继续买卖。
姜永茂不乐意了,“刚才骂我妻女的几位乡亲把红薯挑回家吧,我们家要不起”。
事情不是过去了吗,怎么没完没了的。村民们疑惑地把视线集中到村长身上。
贺村长面上不显,心里骂翻天,他问“姜永茂,不搞事不行吗”。
姜永茂无赖地笑说“我这人没能力,差点长不大,全靠你们当年施舍的那一口饭,让我活了下来”声音陡然冷峻“但是不代表你们可以对我妻女指手画脚,身为男人我若妻女都护不住,不配为人”。
贺村长说“都是粗人,出口不过脑,别放心上”。
被指不过脑的几个汉子神色变得异常难看,他们强忍着不说话。
姜永茂态度强硬,“我不管别人家怎么样,在我家一贯是妻女做主,你们看不惯可以断绝往来,使不着吞声忍气,村里容不下,我们也可以搬离”。
眼瞅着姜家要发财了,这时候搬走,岂不是给别的村子做了嫁衣!不行,村长严肃警告“别乱诌诌不团结的话,村子是你家,你打小在这里长大,去哪?”。
姜永茂倔强地转过头,乡土难离!可是让妻女吞下这个哑巴亏,他说什么不愿意。
“你们几个,快点道个歉,让你们说话不过脑子”贺村长命令,几个汉子只能服从地道歉。
“被你们骂的不是我,是我妻子和女儿”姜永茂不轻不重地提出来。
“你别太过分了”。
“男人大丈夫要我向女流之辈道歉,不是侮辱人吗?”
几个汉子不乐意了,封建时代女人地位低下,他们身为男性有天然的优越感。
贺村长绷着一张脸,等姜永茂解释。
姜永茂吃了枪药般“女人怎么啦,你娘不是女人?你妻子不是女人?没有女人哪来的小子。更何况你们田里种的,筐里装的,家里堆的红薯,是我女儿的师傅送的苗,有本事不吃呀”。
姜永茂发表的言论简直是悖逆大流。五人中,有两个汉子直接挑着红薯回家了。剩下三个思考片刻,觉得有点道理,于是扭扭捏捏的向纪氏和姜软软道了个歉。
姜父维护了自己,姜软软有些感动,在古代遇上爱护自己的家人太幸运了,她暗暗下决心,一定要带他们过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