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个掼下他,转身帮忙捡散落的礼品。
门房摔了一屁股蹲,连爬带滚回府里。
一家、三家、通通避而不见,直到高家。
高家做扎纸生意起家,是十个代理商中没有参与控告姜家其中的一家。
她和纪氏在偏厅等了半盏茶时间,高家主跨着大步进来。
她们起身问好,高家主抱拳回礼。
姜软软刚落座就问“高家主,当初5千两加盟费是你们自愿掏的,如今为何出尔反尔”。
高家主似有难言之隐,正巧婢女奉茶,他喝了一大口才支支吾吾地开口“确是我们自愿”。
纪氏焦急哀求“那你可不可以去衙门说清楚,我夫君和大儿子还在牢狱之中”。
“您若愿意帮忙,姜家可以奉上两张配方”姜软软补充道。
高家主手指敲击茶几,思忖片刻说“不是我不想帮,而是不能帮,姜家得罪的人势力大,即便我去帮不过是螳螂挡车,无甚作用”。
人家说的那么直白,再牵扯下去也没意义。
姜软软临走前说“不管如何,谢谢高家没有落井下石”。
即将离开偏厅时,背后一声长叹,高家主提醒道“此事周家主导,莫在其他地方浪费时间”。
姜软软顿了顿,搀扶纪氏,头也不回地离开高府。
“老爷遇上烦心事了?说予我听听”高夫人按住高家主倒酒的手。
“刚才姜家人来了”,高家夫妇向来情深,高夫人听夫君说了开头就猜到全貌,轻拍他的手背无声安慰。
一杯接一杯烈酒喝下肚,他很想醉,但是脑子越喝越清醒。高家跟姜家合作做买卖以来,家产翻了三倍有余。
打小父亲教导他,做人不能没有良心。周老爷上门让他一块控告姜家讹钱。他实在没有办法捂着良心害人,他能做的不过是袖手旁观,实在有愧于心啊。
跑高家这一趟没有白费,最少知道组织者是周家,省不少事。
附近几个县大大小小的赌场都跟周家有关系,黑白两道通吃。更糟糕的是周蔡两家是姻亲,蔡家嫡女是周家妇。
他们急匆匆地赶到周家,人家等着她们上门。
被婢女带到正厅等候,大厅里只有她和母亲,下人不奉茶,把人领到正厅就离开了。近一个时辰,姜软软快要坐不住了,周老爷来了。
“哈哈哈,劳贵客久等,失礼失礼”周老爷装模作样“来人,茶呢”?
姜软软捂了捂鼻子,周老头浑身酒气,混杂着低劣的胭脂味,令人作呕。
周老爷看见姜软软的举动,笑道“老夫应酬多,身上沾了点酒气,想必两位不会计较”。
有事求人即便再不喜欢,姜软软也忍耐着,她放下手搪塞道“不会,您老人家贵人事忙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