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秀才嘴角挑起,而后快速耷下“刚才我没在场,不知道长查到是哪里有邪气”。
村民们一秒闭嘴,不肯开口。等了一会没人回答,范秀才给道长使了个眼色。
道长清清嗓子,说道“就是那片建筑废墟”。
“废墟?那不是姜家的旧址吗”他惊讶道。
贺村长耷拉着脸,敢情是为姜家来的,把事情搞得一塌糊涂,还敢继续闹!
他没好气的驱赶“姜家已离开西关村,跟我们村子没关系,道长请回吧”。
贺村长满脸厌恶。范秀才和道长只能先作罢。
晚饭时分,冯氏偷偷问“儿呀,娘装疯扮傻好多天了,什么时候不用装”好想出去跟人聊天,享受别人羡慕的目光,听别人奉承的语言。
范秀才白天在贺村长那吃了瘪,不耐烦地说“再忍几天,姜家如今的日子越发滋润了,钱财可是日进斗金。娘你就不眼馋?只要把这份家业拿到手,即便是十分之一,大哥们不用下地,我有更多钱财上京赶考,不用求助岳父家仰人鼻息,难道不好吗”?
冯氏又行了“好,如此最好”。
范秀才安抚道“辛苦娘了,此事还要多忍耐几天”忽然他想到一个阴损招,凑到冯氏耳边耳语几句。
戌时,大家刚入睡,被范家人吵醒了。
“娘,你怎么啦?”范大郎拉住手舞足蹈的冯氏。
村民们陆续赶到,“冯氏怎么了”?
“看样子病得不轻啊”。
冯氏大晚上不睡觉,跑到祠堂外的空地抽搐般手舞足蹈,嘴里念念有词,中邪无疑了。
道长令人惊悚的话语不断回荡在村民的脑海中。此妖邪一日不除,整条西关村都有难,先是范家,然后轮到你,你,你,你!
贺村长赶到,“又怎么啦,好好的半夜不睡觉,事真多”。
惊恐的村民拉住村长,像扒住一个保护盾一样,他指着冯氏“村长,你看她,是不是邪物上身了”。
“就是,就是,怎么看都不是冯氏本人。这么高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疯疯癫癫,肯定被占了身体”。
秋意已深,一阵寒风吹过,鸡皮疙瘩全冒起来了,有人呵斥“别说了,越说越邪乎”。
冯氏抽搐着挣扎到村长身前,露白眼,发出怪异的咯咯咯笑声。
贺村长吓得往后退了几步,“愣着干嘛,还不将她绑回家中,丢人现眼”臭骂一顿,他甩动宽袖,转身离去。
明明是得了失心疯。说什么妖物。世间哪有这么多妖物,一阵秋风吹来,后背凉飕飕的。他忍不住拔腿狂奔。
村长回去了,其他人也没多留,打道回府。大家心里琢磨着尽快去请一道平安符。
范德义和范大郎见没人围观,将冯氏强行带回了家中。
他们在小巷里遇上归来的儿媳们和小儿子,范德义问“事情办妥了”。
几人同时点头,范三郎叮嘱“明日见机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