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该当如何?”
刘文无奈地说:“宋先生临走前也说过此事,他也无能为力,只说,万变不离其宗,只要掌握经义要旨,自然能以不便应万变。”
“那只能多考一两次积攒经验了?”
刘枫最烦的就是改革期参加考试。
前世他参加过某资格考试,恰巧处于试点改革期,简直是一年三变样,毫无章法可循。
刘文说道:“我倒是听说了一个去处,或可以去试试。”
“什么去处?”
“白水书院。”
“白水书院是什么地方?”
刘文解释道:“白水书院是一位举人老爷创建的,前去教学的大多是府州县学的老廪生,专门招收参加童生试的学子,也招收蒙学的幼童,听说今年考上童生的有七八个,就等八月院试见分晓了。”
“科举培训班?”
刘文没听说过这么新奇的说法,但仔细想想,倒也贴切,于是说道:“正是。”
“这……怕是要花不少钱吧?”
“我打听了一下,一年二十两银子,吃住全包。怎么样?你有兴趣吗?”
刘枫陷入沉思。
以他的水平,似乎不需要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但他没有参加过科举,说什么都只是纸上谈兵而已,心里难免没有底。
于是说道:“我去和我爹娘商量一下。如果真有作用,倒也是个捷径。”
“好好好。我爹已经同意我去了。虽说二十两银子着实贵,但若真能考上,这钱花得也值了!”
又闲聊一番后,刘文心满意足地离去。
白水书院在金陵南郊的白水镇上,风景倒是很好,很适合文人骚客指点江山。
每年九月入学,正是童试结束之时。
所招收的学员大多是没考上,来进入书院进修一下的,如刘文。
也有学院老生没考上复读的。
当然也有一些学过句读、蒙过学的幼童早早地来打基础的。
有金陵城里中上之家的公子,也有像刘文这种草根出生的寒门。
白水书院的山长是老举人,出过仕,很有人脉,往往能得到一些内部资料,比如阅卷考官当年的科举答卷什么的,常年研究科举,很懂考试的应试技巧。
刘文走后,刘枫找来大哥和父亲商议。
两人举双手赞成。
家里现在有些余钱,再加上大哥去做生意以后也能赚钱,自然有能力支持他去读书。
虽说学杂费是一年二十两,但总不能真的只带二十两去吧。
上学没有零花钱是会被人看不起的。
再加上科举考试本身就要花钱,一次考中的概率还很小。
所以要做长远打算。
但只要刘传的生意能红火起来,这些都不是问题。
还有两三个的时间开学,刘枫读书之余,也可以帮刘传经营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