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宫门后,太监对他是毕恭毕敬,就连门口也是站满了许多将士。
其中一个向前走来在马车外面朝他行礼:“奴才参见殿下,皇上已在里面等候多时,请殿下随奴才来吧。”
马车里面传来一阵清润的嗓音,“有劳公公了。”
顾长辞上轿,跟着太监来到了养心殿门口,只见皇上笔直的站在殿前等待着他。
顾长辞立马下轿,行参见礼:“皇兄。”
皇上名为温卿,与他是从小相伴长大,待他极好,无论何时何地何事都与他站在一起,顾长辞也因为在心里认他作为最重要之人。
虽然他阴差阳错的进宫被太后抚养长大,在这段时间里,太后与皇帝是真心待他的。
温卿见他这般,连忙让他请起:“二弟,你这是作甚?朕早就说了,你不用行礼。”
顾长辞轻声一笑:“自然要的,臣弟虽和皇兄是亲兄弟,可不能让外人看了我不知礼数了。”
温卿让他坐到榻上,两个人聊了起来。
“会有何人看你笑话,只是这些日子不见你常来,前段时间听闻你身子欠安,现在可好?”
顾长辞接过他给自己倒的一杯茶,嘴角隐约一股笑容,“身子已无大碍,多谢皇兄关心,皇兄今日可有什么烦恼?”
像是被戳中心事,温卿连连叹气,“今日朝上那些大臣都希望朕这里也关照,那里也关照,最近朕看奏折,在东都那块有人上报那里官府扬恶惩善,似乎背后牵扯到不少朝臣,像被黑暗笼罩一样。”
顾长辞眼里很快闪过一丝冷光,带些笑意:“皇兄可是认为那里都被朝臣滥用职权?对百姓不公?”
温卿肯定的点头,语气有些激动:“我就知道你懂朕,那里的知县官与通政司管束不周,若不是事情闹大了,怎会传到朕这里来。”
顾长辞:“何事?”
温卿眉头皱起,一脸沉重:“上报的奏折里写道因是当地商铺的土地划分,官府认为那块地归他们,而住在那块地上那户人家,说是和官府已经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那块地就是他家的,就在此时官府的人去挖那块地的时候,他亲人棺材就被挖出来了。
各自都觉得晦气不想沾染这些,两边都不愿松口,这事就闹到朝堂之上来了,百官都认为此事化小就罢了,可李丞相硬说那块地是用来建造一栋房屋来照顾那些流离失所没有家的人。”
一听见李丞相的名字,顾长辞的眼睛变得锐利起来,他和宋太尉可是同党羽,若是他插手的事情定是那地方有蹊跷。
建造房屋是假,怕是背后有更令人惊悚的事情。
假借此理由定是他们有什么举动,或许就是流浪的人有问题。
见顾长辞陷入深思,温情朝他挥了挥手,笑着道:“你这想的怎么比朕还认真?可是听完刚刚朕所说的有些眉目?”
顾长辞浅浅一笑,“臣弟还未想到,只是臣弟好奇官府的人就那块地非要不可吗?”
说到这个温卿就有些生气,“说是那块地并未被征用,而那户人家只是拿来种些菜,朕也觉得此事小,就给人家得了,可李丞相却告知朕,若是能建一起好的房屋,让百姓不愁吃穿照顾流落在外的人,牺牲一块地又算什么呢!
如此重词压在朕的身上!朕又该如何?”
温卿气的有些脸红,拼命的大口喝水,顾长辞眼眸一黑,提出:“若是皇兄相信臣弟,臣可前往东都查看一番,解决好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