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坐一旁,也不喝酒也不吃菜,只是偶尔喝杯茶。
他身边陪酒的女人为他摄人的气势所迫,也不敢玩花活,只敢战战兢兢地给他倒茶。
看着被十朵娇花所包围,玩得不亦乐乎的王琢,于海洋心有所思。
不怕后生仔野心大,就怕后生仔没欲望。
只要你贪财,好色,享受过人间极乐,没有人可以逃离出欲望的漩涡。
为了继续满足欲望,你的下限就会无限制地降低,最后成为我手中最好用的一把尖刀。
王琢从脂粉堆里挤出来,脸上布满了唇印。
他见于海洋还是一副“性冷风”的做派,不禁问道:“你请我吃花酒你自己不玩。我倒是奇了怪了,你又不玩女人,平常也不见你有什么爱好,你搞那么多钱干嘛?”
于海洋道:“我练得是童子功,女人对我来说只是绊脚石。”
“理解不了,武功哪有女人重要。”王琢道,“对我来说,女人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每个穿着裙子的女人都像是一朵盛开的鲜花,让我忍不住想倒在她们脚边,成为她们的裙下之臣,为她们每个人都动上几秒心。”
于海洋道:“人不风流枉少年,你这个年纪正血气方刚,喜欢女色是好事。既然你喜欢女人,我这个也陪你吧。差不多时间我也该回去了。”说罢他将身边的女人往王琢那一推。
那个女人惊呼一声,就坐到了王琢腿上。
王琢想起于海洋的生活极为自律,每天傍晚七八点就睡了,凌晨三点会准时起来练功。
“你们快起来送送于老板。”王琢在身边不知道谁的旗袍翘臀上拍了一把。
于海洋道:“不必。你晚上玩尽兴了做好决定,如果要去,明早叫手下的通知我。”
于海洋离开后,王琢重新埋入了脂粉堆,虽然都是逢场作戏,但确实好玩啊。
翌日一早,神清气爽的王琢从床上爬起来,旁边等候的两个丫鬟连忙送上洗漱用品。
昨晚十一个清倌人,他一个都没上手,问为什么?
倒不是因为他柳下惠。
而是那帮姑娘们喝多了之后一个个开始哭哭啼啼,彼此诉说起惨痛的往事。
有的是家里揭不开锅了,为了养活弟弟妹妹被父母卖进妓院。
有的是被人贩子拐卖来的。
有的是军阀混战产生的难民,为了活下去自己跑到妓院毛遂自荐的。
这叫王琢还怎么下手?
他心想反正这些姑娘都已经被于海洋从妓院买下来送给自己了,干脆就一人发了几十大洋,叫她们回老家嫁人,清清白白的,也不怕被人看不起。
只有两个外省难民出身的,因为已经没有家人,死活不肯走,留下来当丫鬟伺候王琢。
穿戴整齐的王琢张开双臂,丫鬟将皮衣给他套上,另一个丫鬟递上帽子。
不得不说镇远镖局的制式皮衣是真的帅,王琢戴上牛仔帽,走出贸易行大门。
一群手下正在检查辎重,于海洋骑着高头大马,在车队的最前方。
“想明白了?”
“反正这生意我不做,别人也会做。那些人既然都是死,钱干什么便宜别人?”
于海洋微微一笑,孺子可教,昨晚的几千个大洋没白花,等刘黑仔参与这次的屠杀,他就彻底没有退路了。
王琢也是微微一笑,等到了地方,为了保护那些无辜的人,自己免不了要和于海洋翻脸,大开杀戒了。
两人相视一笑,所想各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