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安笑着,小时候就觉得房之湄是个美人胚子,长大了以后就像“桃花春”原石,开出了“紫罗兰飘帝王绿花”。
不像她的嫂子归铃篙和唐婉蓉那样润如膏脂,少女的娇嫩,仿佛是把这满园的春意萌动都淬炼出来供给了她。
“既然被你识破了,那我就要杀人灭口……你竟然还敢笑!”
秦守安佯怒,恶狠狠地说道:
“算了,我不杀伱。我要挖个地窖,把你关在地窖里,让你每天练习绕口令一百遍,牛郎恋刘娘,刘娘念牛郎,牛郎年年恋刘娘,刘娘年年念牛郎……”
房之湄笑的花枝乱颤,心中又不禁生出许多遗憾,这八年他若一直在琅琊王府,每天和他一起玩耍嬉闹,会是多么开心的时光?
他离开的这八年,龙吟城中着实有些死寂。
连最喜欢没事找事的荣宝宝,都成了个慵懒度日、每天只想躺着哼哼唧唧的无趣妇人。
“笑的跟我在挠你脚底板似的。”秦守安想起了王邪风月楼四楼中的某些画面,“对了,还要脱掉鞋袜,每天挠你脚底板一百次,真气灌入脚底穴道的那种,怕不怕?”
房之湄不笑了,眼眸中羞意浓郁,似嗔似恼地瞪着他,又不是两小无猜的年纪了。
她那么大一个姑娘,笑起来胸脯鼓鼓的,腰肢细细的摆动,把脚儿藏在裙摆下面,是能再随随便便说脱掉她鞋袜的吗?
尤其还有真气灌入脚底穴道……他去天下第一的武道圣地修炼,是拿来做这个事情的吗?
女子被男人用真气来欺负着,多多少少带点那个非礼的意味,即便从小就不服气传统的礼法,房之湄终究是千金大小姐,哪能让人随便碰脚儿真气灌穴?
“哈哈……”秦守安却大笑起来,“还跟小时候一样,生气了就站在那里脸颊鼓鼓的跟个河豚似的。”
“你才像河豚。”房之湄又被他的笑声传染,不禁莞尔,想起来小时候他可不止会逗人开心,也很会惹人生气。
只是生着生着气,又会忘记,总是忍不住很快就和好,又玩到了一起,于是在记忆中便只留下了那些有趣而开心的感觉。
闲聊着,两个人走到半亭坐下,秦守安看到桌子上摆放着篾刀、勾头毛竹刀、篾针之类的竹艺小工具。
那个半成品竹篮子也做的非常精细的样子,堪称能工巧匠了。
旁边还画着一张竹篮的成品设计图,每一根竹丝和细绳都画的十分精细,恍如实物。
这种画风好像见过。
“还会做风筝吗?”现在这个时代的轻量化材质有限,竹材便是风筝制作中必不可缺的。
秦守安小时候就带房之湄参加过一些风筝集会,靠着造型也出了不少的风头,但那些风筝世家制作出来的可以带人飞行的巨型风筝,和有军事用途的特种风筝,也让秦守安大开眼界。
“当然了……不过我现在最擅长做的是……”房之湄有些扭捏地脸红,“不告诉你。”
秦守安怀疑地看着她。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房之湄有点慌,这个人特别喜欢疑神疑鬼,然后他就会剥丝抽茧地分析,常常从匪夷所思的角度发现一些特别的东西。
这也是她和荣宝宝最佩服的他地方……也正因为如此,他就很容易给大家找到事情做,以及发现各种各样的秘密。
“这种画风,我在王邪风月楼的花名册上见过。”略一思索,秦守安指着她放在石桌上的画,十分肯定地说道。
他朝着房之湄似笑非笑,这小姑娘可真是和小时候一样,看似乖巧可爱的外表下,藏着的就是离经叛道的灵魂。
当然,她能够成长的越来越好玩,也离不开他耳濡目染的调教……不,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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