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

“二哥！”

大黄牙的突然晕倒，惊呆了杨震跟痘疤脸。

他们并没有看到小煞灵，在他们的视线中，背对着他们的大黄牙就像是突然犯了病一样，跌跌撞撞地倒退，最后发生一声惨叫后晕了过去。

还有空气中弥漫散开的骚臭味，让他们心里清楚得很，大黄牙刚才尿裤子了。

“臭死了。”

池瑾捂着鼻子，果断选择远离了大黄牙所在的位置。

“小老板，我表现的怎么样？”小煞灵见自己成功吓晕想要欺负池瑾的坏人，屁颠屁颠的邀功道。

“不错，可就是结果有些差强人意。”

感觉空气中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淡去了不少，池瑾这才接着回答：“差点熏得我想要原地飞升。”

“……”小煞灵语气带着几分委屈，“小老板，这真不怪我，谁知道这个人看着挺横，胆子却这么小。”

“好了，没怪你。”

“小老板，那我接着继续表现？”小煞灵毕竟是集合怨气而生，骨子里的邪气，与生俱来，对于想在另外两人面前显形，好好吓唬他们一下，它很期待。

虽然已经成为了小一、小二的妹妹，但它得让小老板觉得它有足够的价值，否则它总感觉被小一、小二吃掉的可能，像一把铡刀一样，悬在它头顶上。

池瑾安抚了小煞灵一句后，视线落在了面前站着的杨震两人身上。

“不用，剩下的交给我。”

回答完，池瑾视线落在了杨震两人身上，缓缓走来过去。

杨震看着不仅没有逃，反而向着他们走来的池瑾眉头紧锁。

大黄牙跟了他挺长时间，身体一直不错，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晕了过去，有古怪。

“如果我是你，就选择浪子回头。”池瑾看向杨震，忍不住叹息一声，说道。

人本来是不错的人，只可惜造化弄人。

“浪子回头？”听到池瑾的话，杨震的脸色顿时冷下来，也忘记了自己刚才感受到的古怪，“现在我吃香的喝辣的，你想让我放弃现在的生活？”

“怎么，当小混混就是你要的生活？”

池瑾唇角一勾，气定神闲道：“你幼年时的豪情壮志都忘了？在你看来命运不公，让你在十七岁的时候因为救人破了相，以至于后来备受白眼，到最后连学都法继续上了只能混社会，但人的命数，皆为天定，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有你之前种下的善因，虽然中间会遭些罪，但原本在十年后就可以苦尽甘来，成就一番事业，可你偏偏要破了的善因，净干些偷鸡摸狗打架斗殴的事。”

池瑾每说一句，杨震的脸色就难看几分，“你会算命？”

他的脸色越来越白，不仅是因为池瑾将他的过往全说对了，更重要的是，混迹社会五年了，他也听说不过不少关于玄学大师的传言。

都说得罪什么人都不能得罪这种术士，要不然给你下个咒，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如果碰到那种小心眼的，还会祸及你子孙。

杨震多少有些明白大黄牙为什么会突然变成那副模样了。

“会不会，你心里已经有数了，如果不是因为你现在的际遇都是缘自那次救人，我也懒得对你说这么多。”

池瑾伸出两只手指，“眼下你有两条路，一是好好做人，你现在还有五年时间，虽然结果可能会差了些，但出人头地没问题。二是继续作死，做你的小混混，五年后被人捅死街头无人收尸。”

杨震闻言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大冷天的，可他头上却被吓出一头的汗。

“大哥，听她忽悠！”痘疤脸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根麻绳，见杨震似乎动摇了想要绑池瑾的念头，气得直跺脚，“大哥，这可不是小钱，你不来我来！”

说着，痘疤脸看也不看给他使眼色的杨震，向着池瑾走去。

池瑾面对听不进去道理的人向来没什么耐心，见旁边有一根不知谁丢在这里的铁棍，她脚尖一踢，那根铁棍飞了起来，被她一把抓住，然后二话不说，拎起来就往地面一砸。

“嘭”的一声巨响，听得痘疤脸虎躯一震。

这一棍如果打在人身上，骨头铁定会断。

谁这么没公德心，想要丢这铁棍不丢到垃圾箱那边，偏偏随地乱丢……

不对不对，为什么这么一根铁棍他没先看见，让那小丫头给捡了去？

他手里没武器，可人家铁棍在手，就算他是个大老爷们，对方看起来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可肉拳难敌铁棍，就算那小丫头只是乱挥一气，挨上一下也够他受的。

“大……大哥。”

痘疤脸咽了咽口水，不动声色地退回到了杨震身边。

他绝不会承认，自己这是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