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华历一零九年,五月,五日,小雨”
“我叫万路,刚毕业一年,目前单身。我住在硅村,在源氏上班。”
“在前天晚上我做了个噩梦,这个梦很真实,真实到我醒来后出了门才知道这不是梦~”
“前天夜里,我陪着客户喝酒回来的很晚。
我住在四楼,进了楼梯后我走了很久很久,耳边好像有个女孩一直在跟我说话,我迷迷糊糊的听不太清她在说什么,后来我尿急了找了个角落就地解决了。
说来也奇怪,撒了一泡尿后没多久我就回到家里了。
隔天,我醒来后想去上班的时候,楼道里被拉上了警戒线,听那些围观的人说昨晚十二点左右这里死了人,还是个女孩子。听说尸体抬出来的时候依稀可见没有了脑袋,只有光溜溜的四肢。
听到这里我心里不禁直冒凉气,大热天的手臂上起了一片鸡皮疙瘩。我昨晚回来的时候都已经凌晨两点多了,如果这个女孩昨晚十二点就死了,那我回来的时候尸体岂不是还在楼道里?
心里种下了恐惧的种子,我哪里还有心思上班,跟老板匆匆请了假之后我就跑去县里有名的寺庙里上香,我是打定了主意要在寺庙里过上几天的。
当天晚上,当天晚上~。
你好,请问可以给我一根烟吗?”
报案人提出诉求,他的身子在哆嗦,情绪在崩溃的边缘,记录人员掏出一根烟,帮他点上。
等他抽完烟平缓了一下情绪后他继续道:
“昨天晚上,我捐了一千块香火钱后如愿以偿取得了在了寺庙里留宿一晚的待遇。
一整个晚上我怎么都睡不着,昨晚在我耳边响起的女孩声音一直在我脑海里飘着,那个声音越来越清晰,最后我听清楚了那个声音。
她说:把我的头还给我~,把我的头还给我~。
我没拿她的头啊,我怎么知道她的头在哪里,我哭着求她别来找我,我只是一个住在那栋楼里的住户而已,我没拿她的头~”
男人好像想到了什么,情绪彻底崩溃,脸上出现汗水,双眼无神没有焦距,我们的记录员再次给他点上一根烟。
他吧嗒深深得吸了一口,夹着烟的手呈现不规则的颤抖,不过思维已经逐渐清晰。
“后半夜的时候,天光已经在转白,灰白色的光线色彩让我回过神来,我觉得是自己吓自己,脑海里的那道声音我只要不去想它,压根就不会响起来。
我心里想着等天色大亮就找个医生去看看,最近一个月以来一直陪客户喝酒到深夜,应该是自己的问题导致出现了幻听。
事实证明,我想多了。
我听到了主持的惨叫,那是一种直面恐惧、无助、害怕的惨叫声,我不敢出门,在屋内发抖。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敲门声。
“施主,施主,是我,起来做早课了~”
那是主持的声音,我怀疑我又出现幻听了,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打开了一条门缝,那确实是主持。
我心里放下了警惕,直接把门打开,门打开的瞬间我意识到了不对,主持他,他~,他脖子以下居然是个女身,那女性特有的特征我绝对不会认错。
他对我说:施主,该做早课了~。
说话间他就想走进来,我大叫着不要过来,就在这时候寺庙外传来公鸡啼叫的声音。
他回过头看了看天色,又回过头深深看了我,然后,就这么在我眼前消失了。
你们要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没有半句假话~”
报案人说到最后情绪激动,烟蒂烧到手指都没察觉,初步判定他所说为实,案件转交给特异局调查处理。
张斐然和净深在当天晚上把女尸在寒山寺击杀结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