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往常一样,阎非准时准点的踩点上班。
打工人,早到,那是不可能早到的。
“小阎,你可算来了!”
阎非刚到县衙,就被秦叔满脸紧张的拉到了一边。
“秦叔,咋啦?”
阎非罕见秦叔如此慌乱,立刻意识到事情绝不简单。
秦叔叹了口气,说明了事情的原委,“薛大人想了一夜,认为破案方向没有问题,一定是咱们问询的名单不够全面完整。”
“所以现在薛大人要求重审王金宝,务必把所有跟王干娘行过云雨之事的统统揪出来。”
“薛大人认定了,凶手就在其中。”
不往这个方向上追查,那还不要紧。
可一旦继续追查下去,秦叔这个浓眉大眼的必然会暴露身为王干娘后宫团成员的身份。
身份暴露了,迎接秦叔的不只是社会性死亡,更会丢掉捕快的工作。
别看捕快没品没阶,但能代代传承,是名副其实的铁饭碗。偶尔捞捞油水,生活有滋有味。
秦叔带着阎非成长,带他上春楼下勾栏,阎非不能见死不救。
“秦叔莫慌,我来想想办法。”
阎非正了正脸色,取来了王干娘之案的卷宗。
既然想探知案件的真相,必须先窥探事件的全貌。
秦叔见阎非出手了,总算是松了口气。阎非可是洛阳县衙的智商担当,阎非若是没办法,换谁来也没用。
“小阎,不枉叔叔我疼你一场。”
秦叔感动的稀里哗啦。
阎非一边翻阅卷宗,一边回道:“那叔就再疼我一次,等我查出凶手,你还请我去飘香院呗!”
飘香院,不只是能听曲那么简单。
虽说珍珍卖艺不卖身,仅仅是个歌姬,可娱乐项目相当丰富,纵然是穿越而来的阎非,那也是大开眼界欲罢不能,每次总有新花样。
秦叔到了眼角的泪珠又给滚了回去,他瞪了眼阎非,说道:“男人,你的名字叫做贪婪!”
“叔,咱们的感情终究是淡了啊!这卷宗,我看着也头晕。”
“抓到真凶,我还给你点珍珍。”
“叔,就咱们这亲子侄的关系,此案我必帮你破了。”
阎非笑了笑,终于在卷宗里发现了疑点。
‘床榻云雨,暗中下毒,三刺杀人,足以说明凶手和王干娘关系匪浅,且是个菜鸟,应该都不入品。’
‘可一个菜鸟,怎能在光天化日悄无声息的出入王干娘家?这是不是说明凶手应该从始至终都未曾离开过王干娘家。’
‘但王干娘家已经翻来覆去的查过了,除了王金宝,没有其他人的身影。’
‘难道……’
阎非猛然想起昨夜同样去过飘香院的王金宝。
老娘刚死就去春楼庆祝,王金宝的确有杀人的嫌疑。但那凌乱的床榻又该如何解释?难道说王干娘已经疯狂到了那种地步?
‘又或者?’
阎非眼前一亮,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
他立刻取来洛阳县衙的户籍册子,开始细细查找。
当他看到十几年前王干娘和儿子王金宝在洛阳县衙的登记信息后,恍然大悟。
谜团已经越发清晰,他离真相,也只剩一步之遥。
“我知道该怎么说服薛大人改变追查方向了。秦叔你稍等,我去去就回。”
阎非拎着卷宗,抱着户籍册子,直奔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