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坐哥哥腿上再陪我们喝一杯。”
众人你拉我扯,处处占尽便宜。
一旁的小侍从捂着半边脸,赶忙打着圆场,道:“官爷,我小妹实在喝不下了,还是让小人陪官爷喝吧。”
说着就要上前拉开妹妹。
哪知尖嘴汉子突然伸腿将小侍从一绊,后者立时踉跄摔倒,呻吟一声。
正要爬起来时,一只靴子已死死踩在了他的脑袋上,使其动弹不得。
靴子的主人亦即那个尖嘴汉子冷笑道:“老子们喝酒有你什么事?再多废话就让你明天爬着上工!”
边说边用靴子来回蹂躏着小侍从的脑袋,惹得其余众人狂笑不已。
任那小婢女如何求饶哭喊,也只是激发起他们更强的兽欲。
殷禹落座后一直紧紧观察着那边的动态,看着那名小婢女哭诉无门,又见她哥哥被人欺辱到这般田地,一下想起了与之同龄的齐柔来。
心里暗骂自己一句:“殷禹呀殷禹,如今你连两个孩子都救不了,还妄想救全原州的百姓吗?简直笑话!”
心头怒火登时腾升冲顶,于是再不顾袁十三先前的劝告,拿起手中酒杯,运足力气猛然朝那尖嘴汉子掷去。
他虽然手臂有伤,未能发挥十成力气,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一掷至少有平时三四成力道。
加之准头极佳,只听咚地一声闷响,酒杯已不偏不倚地正中尖嘴汉子的额头,登时把他砸的头破血流,惨嚎一声。
其余四人见状立时暴起,其中为首的黄皮汉子戟指殷禹怒喝道:“你是什么人?敢得罪我们齐王府的人!”
殷禹立身而起,嘴角轻蔑一笑,道:“别说是你们这帮齐王的狗奴才,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今天我也非要教训不可!”
他虎目圆睁,加上身材伟岸,大有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之势,骇得那四人未战已先怯三分。
小婢女见状,赶忙乘机扶着哥哥逃至远处。
那名被砸伤的尖嘴汉子在简单擦拭伤口后,已气愤的怒喝一声,率先朝殷禹冲去。
其余四人见状,只好紧随其后。
厅中其余的婢女、侍从眼见两边开打,吓得赶忙退避一旁,免得殃及池鱼。
殷禹刚才虽然口中豪情万丈,但心知自己有伤在身,不敢托大。
于是一脚踢过椅子,朝当先的尖嘴汉子飞去,后者见了急忙侧身闪避。
与此同时,殷禹一个箭步抢前,双方距离本就不过两三丈左右,瞬息即至。
一脚飞出,正中尖嘴汉子的下阴,后者当即蜷缩在地,死命捂着裆部,脸都涨成了猪肝色,整个人气若游丝。
殷禹一招得手,当即后退,同时嘴角逸出一丝冷笑,相信这个礼物会令对方这辈子终生难忘。
紧跟在尖嘴汉子后头的一名干瘦汉子见状,加快脚步,怒腾腾地直冲殷禹奔去
殷禹心道来得好!
他本就有伤在身,难施全力,最担心就是被众人围攻,如今可逐个击破,正中他的下怀。
干瘦汉子欺身上前,照着殷禹的左颊已一拳挥去。
殷禹本倒退着的脚步忽然一变,矮身闪避,同时双掌撑地,一抬腰,曲膝撞向了干瘦汉子的裆部。
啪地一声。
肉骨相撞,隐隐还伴随着蛋碎的声音。
干瘦汉子登时五官挪移,脸色胀成紫皮,双腿成八字形不住颤抖着,最终无力跌倒在地,不住地呻吟着。
殷禹的这一招正是结合了昨晚在土屋中,大胡子和袁十三两人比斗时所用的招数变化而成的,虽然阴狠,但却是目下的最优解。
其余三名齐王府侍卫仅比干瘦汉子慢了两步,此时已追赶上来。
三人配合默契,极快地分占住一个方位,呈三角方位立时将殷禹合围在内。
殷禹扫视左右,担心三人同时进攻,自己双臂脱臼还未恢复,闹不好就要吃亏,于是率先发难。
他脚步轻挪,朝着右手边的黑脸汉子,使了个假身就腾闪而去。
待对方后退时忽然飞去右腿朝后猛踢,正中了那个想要在背后偷袭的阔嘴汉子的左腰部,将他直接踢倒在地。
几乎是同一时间,在斜后方的那名为首的黄皮汉子也已经冲扑赶到,双拳击出,尽朝殷禹的喉咙要害攻去。
殷禹余光扫到,心知双方距离如此之近,自己又势子去尽,实在避身不及,无可奈何下只好抬臂格挡。
拳肘相撞下,一股钻心的疼痛差点让他喊娘,眉头大皱着,整个人也忍不住踉跄后退。
黄皮汉子见状先是一愣,旋即惊呼道:“他手臂有伤!”
余下的那名黑脸汉子已经朝着殷禹猛冲而去,见他因疼痛难忍而蹲身在地,立即照他头顶一脚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