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来了?”
陈沉问道。
石清竟然和刘二李义两个走到一起,还来到王云庄上闹事,实在出乎他意料之外,也幸亏他们来了,否则今天他一个人,还真未必能得手。
石清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恩人稍候,小的去去就来。”
说着回身扶起刘二和李义,三个人踢开房门闯进屋里,只听屋里传来一阵惨叫。
陈沉眉头微皱,却没有阻止。
先不说王云方才已经叫出他的名字,屋内人说不定已经听了去,即便他的名字未被叫破,他和这一家只有仇怨,没有恩义,他何必管这家人死活。
没过多久,三人提着两颗头颅走出来,又把王云和王丰的头也割下,从怀里抖出几个袋子盛装了,四人这才翻墙逃走。
离开庄院没多久,四人只听一阵马蹄声。
前去寻人的捕快见宅中冒起火光,全都返回来,不久,去村中找人救火的捕快也都回来。
四人远远地听着庄院里惊叫声此起彼伏,头也不回,往远处遁去。
等远离了王家庄,四人这才停下来。
“恩人又救小的一命。”
石清感激道。
陈沉笑道:“这次咱们是互相帮助,谁也不欠谁情。”
“你们怎么走到一起了,还跑来杀王云?”
石清于是将王云偷听到陈沉和李义二人谈话,将二人赶出衙门的事,并自己说服二人随自己同去荆棘岭入伙的事一一详细说出来。
“我们想着,要去荆棘岭入伙,总要有个投名状,否则人家如何肯信我们,正好王云这厮与我们三人都有仇,于是设下计策,来杀他家人,谁想这厮如此谨慎,若非恩人在此,我们就都被他害了。”
陈沉看向李义和刘二,叹息道:“倒是我连累了你们。”
李义笑道:“说哪里话,纵然没有这事,与其在王云手底下活得憋屈,倒不如去做强人,总算痛快。”
陈沉点点头,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不能在此久留,咱们这就分别吧。”
石清道:“若恩人以后有吩咐,不妨差人来荆棘岭寻我们,只要办得到,我们绝不推辞。”
陈沉点点头,说道:“你们也多保重,以后有缘再见。”
就在不久前,当他知道石清是放贷的,心中还不自在,没想到才过了不到一个月,就一起做下灭门的勾当,世事变化真是让人难以想象。
四人互相祝福几句,分手各自去了,石清三人取路往潭州荆棘岭,陈沉则往除妖司方向奔去。
回到除妖司后面荒地,陈沉将包袱挖出来,重新换上之前的衣服,又将身上带血的夜行衣烧掉,将朴刀和尖刀重新埋进去,这才发足往城中奔去。
……
绣楼,独院。
红姑见姑娘久久没从房里出来,心中有些纳闷,蒙汗药早该生效了才对,按照往常的惯例,姑娘此时该已经将那位公子搬到床上,自己则回密室休息,为何还没有动静?
她走出厢房,悄悄摸到文莺房前,不由吃了一惊。
房中竟然熄了灯!
她轻轻推门,门栓也已经插好。
这…这…
红姑目瞪口呆。
姑娘难道真与那公子共寝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