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师兄有何指教?”秦一阳慢步走到朱有亮他们跟前,礼节性的一拱手,他以前也是书院学子,入门比他们晚,故而多是称呼他们为师兄,现在虽是书童了,但仍是这么称呼着。
“师兄?谁是你师兄?你怎么就记不住呢,你现在可是一个可怜的书童啊!”不等秦一阳说完,朱有亮就劈头盖脸的吼到。
其他四人跟着哄笑起来。
“如果没什么重要事情的话,我去扫地了!”秦一阳转身欲走,他知道朱有亮他们为什么总爱找他麻烦,因为在没有变成书童之前,他比他们都优秀,是方寒云教官天天表扬的对象,方教官老是拿他来说事,批评他们,他们自然是怀恨在心了。
至于朱有亮,他们俩曾经打过一架,这位名门之后天天被教官拿去跟他这个穷人家的孩子比较,心里很不好受,于是故意找茬,结果被他揍的是鼻青脸肿。
后来秦一阳沦落为书童,他便天天来戏弄、欺辱。
“扫地?哈哈,曾经的天才,现在只能是扫地的书童啦!怎么样,天天看我们练拳,手痒不痒啊?”朱有亮拦在了秦一阳跟前,两眼眯成一条缝,嘿笑着,“小书童,小爷晨练累了,去给小爷倒杯茶来!”
“不好意思,院长只是让我负责打扫书院和各位的沐浴之物,沐浴之物早已准备妥当,放在浴房了,至于想要喝茶,自己倒去吧!”秦一阳背过身去,冷冷应答。
“哟,拿院长来压小爷啊,小爷好怕啊!”朱有亮放声大笑,再次拦住了秦一阳的去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每天都趴在屋顶上偷看我们修炼,你说这事要是被院长知道了,按校规处置,会是什么下场?”
“你想怎么样?”秦一阳咬牙,双拳已经紧握,若是以前,他还是学子,他早把这家伙揍成肉球了,只可惜现在身份有别,他要是对这厮动手了,绝对会被书院赶出去。
家境破败、交不起学费之后,他求了院长好几天,院长才同意留下他当书童,可不能因为一时冲动而坏了大局。
“其实也没想怎么样啦,那天在街上,看到你身后跟着一个丫头,长得还蛮水灵,你把她卖给我,白银五十两,她若能把小爷服侍好,小爷还可以让家里人出面,看院长愿不愿意让你继续当学子!”朱有亮说出了自己的险恶用心,“你要是敢说半个不字,我就立马将你偷看我们修炼的事情告诉院长!”
“秦一阳,别不识好歹,一个丫头,五十两银子很多了!”
“是啊,现在你自己都是卑微的书童了,哪还有资格有佣人啊!”
“就是,你每个月那半贯钱的俸禄,连自己都吃不饱吧,如何养她?难道你真的忍心让她天天去药铺打杂,来帮你维持你家那破宅子?”
其他人也跟着数落起来,欺辱一个曾经比他们优秀的人,他们似乎都很开心,乐此不疲。
“少在这做梦了,这事绝无可能!”秦一阳横眉,咬牙说到。
他们说的是香玉,现在与他相依为命的人。家境败落、父母双亡之后,佣人们都是纷纷离去,唯有香玉坚持留了下来,他曾不忍她跟着他受苦,劝她去找个大户人家,甚至是骂她,让她走,她仍是一动不动,说是母亲大人在世的时候对她有恩,她这个人什么都可以忘,就是忘不了恩,因此哪怕是跟着他饿死,她也不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