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松有位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名刘金涛,父亲便是那位闻名城市的实业家。他生平行径荒诞,官府门前架车泼粪,茶楼里边逼伶作倌,总之和正常人相干的事情是一件都做不出来。刘长生为其头痛不已,糖果与鞭子尽施却又收效甚微。
所幸后来小儿子刘疏影日展腾龙之相,当父亲的干脆对自家大儿子如若惘闻,只要求他别给自己惹什么乱子,将来滚远远地安度余生。
两个礼拜前,吴静婷在天一染坊上班的第一天,送的最后一单就是刘家大院里订的两匹上等绢衣。
原本相安无事的一单,却不巧被赋闲在家的刘金涛瞧见了她那张俏丽的脸,从那时起吴静婷的噩梦就开始了。
这位富家公子哥隔三岔五便会对她发起骚扰,目的无外乎是希望这位美女就范。
对吴静婷而言,她遇上了自己反抗不了的恶霸。这两周来刘金涛明里暗里的揩油,以及叫人染坊的门前叫喊耍赖,地上一瘫两脚一蹬的事情多次发生。
吴静婷经常被这无赖耗得心力交瘁,她心里清楚,这样下去自己丢了这份工作只是时间问题。
结果今天天一染坊又就接一大单,指明了要那位姓吴名静婷的小姐去送,她本想推辞,但染坊的掌柜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撂下一句:“要不是那位刘公子发话,我早辞了你,去不去,自己看着办。”
于是没办法,吴静婷硬着头皮把衣裳送到刘院外的偏房。结果刚一进门,两个胸肌壮得快从衣领里崩出来的保镖汉子一左一右拦住门,刘金涛舔着嘴唇,笑嘻嘻地看着她,只叫觉得浑身发毛。
这人又是一副平日里常见的无赖相,一会说自己被吴静婷气得犯了高血压,一会又是送来的衣裳被她沾了泥巴,肥厚油腻的胳膊在袖袍里泥鳅般摆动着,见着机会就要在她身上蹭一把,硬生生缠了她将近一个时辰。
吴静婷一直好言好气逆来顺受着,血压高就帮忙按摩身子,沾了泥巴就端了盆和水细细地清洗挂晾。眼见时间浪费了许久,她脖子一缩,低声下气地抽身想走,却又被人一把扯住了袖头。
随即她还未反应过来,满是肥肉的巴掌带着油味劈头盖脸打了过来,响亮的脆声里吴静婷整个人半响都是懵的,半天才反应过来,半边脸颊传来火辣辣的疼。
“别给脸不要脸,门口那两家进来抓住你的手脚往床上一摁,老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刘金涛恶狠狠地说道,长满粉刺的脸一点一点贴近吴静婷的耳畔。
她颤抖着,却一动不敢动,汗水顺着额角一点一点滑落。而后者的鼻孔不断舒张,一脸迷醉,享受着妙龄少女的芬芳,油腻腻的双手在她腰间使劲摩拭,将女孩柔嫩的肌肤蹂躏得通红。
“知道为啥不?小爷我不仅要你的身子,还要你的人,这是你吴家的荣幸,得到了攀在我大腿上的机会。你们这种泥巴里打滚的穷人不就是想要钱?你娘病了,我知道,想要钱就赶紧跪在地上摇尾巴!”
他张开嘴,满口唾液混着热气的恶心气味绕着吴静婷鼻腔打转。
“你走嗷,放你走,小爷我这人就是性子好——给你三天时间想好,三天以后太阳落下的时候,我要是得不到一个答复,你就等着给你无钱买药的娘收尸吧。我能给你钱,也能让你爹赚不到钱。知道吗?不少道上的人,对于咋把一个扛着家庭的普通父亲逼成罪犯,他们是行家。”
夜色的阴影里,跋扈的少爷站在律法的圈子内举起刀,江松的律法从不是为了保护穷人而设。
月下清冷无人,女孩瑟瑟发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