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1692年的八千元,也就只有达官贵人、商甲大亨、帮会大佬以及大学里的名师教授能够负担得起,对普通人来说已经算是天文数字。
所以不能放过任何增加收入的机会。
他哼着歌,走向兑钱的窗口,里边的人拨弄好算盘后却只递出九十八块六毛八分。
“就这点?”
吴钩用目光表达自己的疑惑。
“还有一位少爷下你的注,赢了一千六百多块。”伙计回答道,随后指向吴钩身后。
刘疏影悄无声息地走上来,头上的伤虽然看着狰狞,实际或许还不如吴钩打中山崎退那一记崩拳。
他见识了吴钩方才台上的表现,以及之前送给自己的几句见解,当下态度大变。
“我敬佩吴兄胆识,为表敬意我买了你,却没想到真是买对了。”
吴钩一脸黑地转过头来,嘴上却是说道:“还真有人相信我,着实开心那。”
两人还没来得及多说两句,却见外边一个戴着瓜皮帽,身穿青马褂的中年人带着两个筋肉虬结的保镖,急急忙忙冲进演武堂来。
他一见刘疏影缠了绷带的脑袋,当即转过头来,狠狠地抽了身后两人各一巴掌,人高马大的汉子脸上被抽得微红,却也不敢说什么。
随后他又转身,如同老妈子抚摸传家玉环那般摸着刘疏影胳膊,“哎哟哟哟——我的二少爷啊,您说您怎么老偷跑出来,这两赤佬也是愣头愣脑的不知道上哪找您,要是哪天出了点事我可怎么跟老爷交代......”
“行了,王管家。”刘疏影不耐烦地甩开胳膊,“我这周都不一定见着我老子,这点伤四五天就好了,他不会知道的,别来烦我。”
“那我给您找个高明的郎中再看看......”
“我说了别来烦我!”
刘疏影恶狠狠的目光一瞪,那王管家当即住了嘴,只能笑嘻嘻地好言道:“那小人这就先走了,有什么事知会我。这两呆瓜站您身边您嫌烦,我让他们离您远点,求求您别再一个人偷跑了,老爷能弄死我。”
他说完缩头缩脑地正要走,背后却又传来一声。
“等等,帮我办个事,江松第一楼定个包间,就今晚。”刘疏影说道。
“这——”
王管家狐疑地瞟了眼站在不远处的吴钩,心里琢磨二少爷交了个不明不白的朋友算不算自己的责任。
“我爹不让你们给钱,吃个饭总没关系吧?要不我亲自去跟他说?”
刘疏影一句话彻底打消打消了王管家其他念头,王管家立马点头,一溜烟跑得比谁都快。
“怎么,这是要请我?”吴钩打着哈哈问。
“我敬豪杰,交个朋友。”十七岁的少年微微笑道,心里一百个心思转过。
吴钩心里也是一笑,他今日忙活整天,就是为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