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王爷,你这条命,捡回来了吗?我看不然吧,咱们,还有的是时间,告辞!!”
玄甲军到了,那人自知不可能再得手,直接纵身而走。
“追!!”
固超一摆手。
“不必了,我知道他是谁。”
萧纪立马制止。
“王爷,咱们……”
“今日之事,不得与人说,就当从未见过此人,宏图霸业,当在一线之间,不可有任何差池,这一切,都已入局了。”
那人走后,萧纪的脸色一下子差了很多,一下子没站稳,眼看要倒下了,被固超一把扶住。
“王爷这般苦心,却又为何不与世子说呢?世子生性顽劣,我怕王爷这份心会……”
固超没有往下说下去,因为他不忍,也不敢。
“他虽然生性顽劣,心中却自有天地,我只是加把火,让他心中的那团火,烧的更旺一些,他不会辜负我们任何人,包括你们,固超啊,本王问你,如若真到了需要你们的那个份上,你们,会后悔吗?”
萧纪看向固超,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我等誓死追随王爷,此生无怨,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当以忠孝为立身之本,我忠的,是王爷您,是未来的殿下,虽死,不悔!”
固超很是坚定的回答。
“哈哈哈,本王就提一提,不会到那份上的,如果真到了那份上,这天下,早就大乱了,天下啊,何为天下?也许我这辈子,都想不明白了,走吧,回家!!”
萧纪说完,直接往前走去,固超立马让人弄来马车,将萧纪送上马车之后,带着大队人马,往永宁城而去。
萧纪,历两个月零七天,终于,回到了永宁城。
八百白耳,无一生还,一路斩杀杀手四千余人,伤者数不胜数,一时之间,江湖震惊,朝堂震惊,远在上京城的皇帝,终于坐不住了。
“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为何会如此啊?如今这萧纪回到了永宁城,他一气之下挥师北上,该当如何?不行,得赶紧调兵,我得赶紧让齐孟诸调二十万北境兵马过来拱卫京师,不行,西境,西境也要!!”
皇帝一下子失了方寸,可见此事有多让他害怕,边上魏高拱手道:
“是奴婢无能,让陛下,受惊了,不过,陛下当不必如此着急,这萧纪虽回了南境,却也时日无多。”
“时日无多?时日无多又能如何?如今他已然回到南境,你半道截杀之事……”
“萧纪不会说,他就算猜到是奴婢,也没办法作实,奴婢回来的时候,已将所有见过我出城的人,都灭口了,普天之下,我出过京城这件事,只有陛下与奴婢二人知晓,陛下权当不知,介时萧纪若真要问罪,奴婢矢口否认便可,不管如何起兵,都要图个师出有名,不给萧纪这个借口,他就没办法兴兵。”
听到魏高的回答,皇帝坐在龙椅上的身子,一下子又瘫坐了下去,长叹一声,问道:
“你方才说,他时日无多,有何说法?”
“他接了奴婢一招,心脉受损,除非神仙在世,若不然,快则三天,慢则七天,必死无疑,萧纪一死,南境必然大乱,南境大乱,远在西境的萧御南便也就没人在关注了,届时,这江湖势力,加上秦宗权的势力,两边追杀之下,一个连萧纪都比不上的萧御南,如何能活?萧御南一死,普天之下,便再也没有人,会为他们,讨所谓的公道了。”
魏高回答道。
“让人断子绝孙,确是缺德了些。”
皇帝回了一句。
“自古以来,反臣,从来都是灭九族的,陛下只杀了他们父子二人,已是宽仁。”
听了魏高的安慰,皇帝大喜,连连点头:
“不错不错,此话有理,这般行事,已是朕的宽仁,不过,他手底下那四个统领,倒是相当的棘手,都说他们极是忠心,朕只怕到时候兵变,如那陈国一样,国内一乱,怕是四方忧动,不好处理啊。”
“只要接到萧纪的死讯,陛下就可拟旨,留三人中一人镇守南境,另三人,分往其他三境,到时候,陛下想怎么处置,只要跟各地守境的将军支会一声便可,一个小小的统领,让陛下忧心,就已是死罪了。”
不得不说魏高在宫里这么多年,当真是什么样的阴谋阳谋都见过了,这出起主意来,也是相当的毒辣。
“他们,会去吗?”
皇帝问道。
“此乃阳谋,他们不得不去,去,南境便被分而解之,不去,便是抗旨,到时候拿下,陛下想如何发落,都不是问题。”
魏高答。
“好计,好计,朕有魏公公,真是大周之福啊,如此一来,南境诸事可定,大周,必然就安稳了,回头,再让齐孟诸把秦宗权拿了,这大周,也便再也没有异姓王爷了。”
想到这里,皇帝心情大好,更是给了魏高许多赏赐,如果一切都按照魏高说的实现了,那他眼睛最的两根针,也就再不也不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