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虑了?
可心里越是有这种想法,日向善越是担心,随后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扭头看向身边的护卫,道:
“你们先回族地吧!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去处理,你们不用跟过来了。”
说罢,她直接跳上了房梁。
而刚才撞她的那位灰袍人,此刻,竟也消失在了茫茫的人群之中。
……
木叶村外,树林中。
远处的山雾流淌至林间,将一切都笼罩在朦胧里。
此刻,林中二人,你追我赶。
那灰袍人在前面,后面的日向善紧随其后。只不过,这一次她没选择日向族人寻常的做法,她主动放弃了引以为傲的白眼,选择了通过肉眼跟踪。
因为,那灰袍人去的地方有问题。
之前不少人都在这林子里出过事情,日向善用白眼检查了很多遍都没检查出个所以然,那就证明。
这里的诡异,是对白眼免疫的。
但就像是高端玩家,习惯了低延迟,当遇到35ping这种情况,都觉得卡一样。日向善现在使用肉眼看,她是各种不适应。
那个灰袍人的速度很快,比日向善快。
并且在逃跑过程中,会有因树木遮挡所制造的各种死角,日向善经常丢失对方的视野,双方的距离也越来越远。
果然,不出片刻,她就把人给跟丢了。
不过,这人跟丢了,日向善她好像来对了地方。
因为她这刚从树上下来,就看见了一个陌生的家伙,那人穿着奇装异服,手里拿了个宝贝,金光灿灿的。
这人一看到日向善,立马就全身紧张了起来,然后整个身子往后靠,口中结结巴巴:
“你!你!你不要过来。”
阿染开始飙戏了。
但对于这演技,日向善翻了个白眼,即便她的眼睛本来就是全白的。这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儿?他追灰袍人,对方摆脱了自己的追踪,然后她这才从“高速公树”上下来,就遇到一个路人身怀异宝。
这人就是在等自己的吧?不要太明显了。
对于这般拙劣的演技,日向善也是没有半点客气,她直接拆穿:“你叫阿染是吧!是你,是你之前袭击了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还有千宰爷爷的那事情,也是你在幕后搞的鬼。”
她就像是倒豆子一样说个不停。
日向善不傻,通过之前整理资料,还有之前对于器官商人大河涧的实力评估,都让她觉得,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被卷入到一场戏中了,一场演给其他家族看的戏。
“啊这!你猜到了?”
对方既然这样说了,此刻还想要继续表演的阿染有些尴尬,不过,他也只能大大方方承认了,他有些委屈道:“本来我还想给你演一出舞台的,那个啥,我们老家有一句俗话,‘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这头都准备好了。
可还没开始表演,日向善便直接动手拆了台。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日向善重复了这句话,她一下听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无奈地摇头:“是千宰爷爷让你这么说的?放心,之前的事情,我已经看开了,千宰爷爷有他的选择,我也有我的选择,我输了,我甘愿认输,他人喃!”
日向善从来没有从心底上彻底否认过宗分家制度的意义,但在她的想法中,这会造成更大的分裂,她是族长,她有义务去弥补这家族的裂痕。
但很显然,现在的他还没有足够的决心。
对于日向善的问题,阿染回答得很干脆:
“他死了!”
对此,阿染没有撒谎。
日向千宰确实是死了,现在活着的是千宰,他已经离开此地帮助自己抓“神奇宝贝”去了,而且,现在的他本来也不想和日向家族有任何瓜葛,不然,这一次吸引日向善的注意,也不会找宇智波斑来顶替。
听完了这个答案,日向善叹了口气,“所以你找我来干什么?你们之间的交易应该已经结束了吧!”
阿染见对方如此坦诚,自己这头也开门见山地说了。本来他之前还想以高高在上的姿态训诫对方,但现在,日向善似乎并不是像他想得那么简单。
对于聪明人自然就有不同的说话套路。
阿染道:
“日向遇袭的事情你知道的,我希望你放弃你的立场,维持好现在日向家的局面,如果,不希望日向千宰那种事情再发生的话。”
对此,日向善耸了耸肩,她也知道,这是那位千宰爷爷的遗志。
但她没好气地说:
“不用你来教我,我知道该怎么做?你还有事没,没事我就先走了,族里的事情很多的。”
日向善不喜欢在这个地方待太久,因为,从刚才开始,这里给就她一种极度不安的感觉,但她无法察觉这种感觉的源头。
说罢!她起身跳上了树干。
“等等!”
阿染再次开口了。
那一瞬间,日向善不知为何,背上竟渗出了冷汗。
她感觉到了杀意。
不过,阿染只是笑了笑,指了个方向,他说:“离开的门在那边。”
日向善彻底离开,树境再次陷入了寂静。
那灰袍人从树后面出来,袍子下,是宇智波斑的脸,刚才他都准备用幻术动手了,他问:“你为什么不奴役她?”
在宇智波斑的认知中,他已经见识过阿染的手段了,自家的间谍“澜风”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阿染地回答很理智,或者说是冰冷:
“这是一个算术问题,现在,日向善大概率是不会动摇宗分家制度的,所以,这些日向分家的队长即便再找到她,估计也不会得到结果。如果我要强行奴役的话,龙血转变是有一定死亡概率的。”
一边是大概率事件,一边是几乎三分之二的死亡率。
这个选项很简单。
阿染看向日向善离开的方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