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实的打击下,白藜迅速下定决心,什么床,什么门帘子的都先放放,现在最先要做的是下海摸贝。
贝壳刀她也可以先不要了。
今天一定要找到一个足够大的贝壳来当锅,没有这么一口贝壳锅她还真就吃不上这一口盐了。
安置好了那件风衣外套,白藜就近直接一头扎进了海里。
有了之前的教训她现在是不敢往远里游了,只围着附近的几片珊瑚礁转,连转了好几圈她才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那是一只身上生满了各种海草与海苔,几乎已经完全与环境融为一体的巨大的海蚌,如果不是它自己探出了一截芽黄色的蚌肉出来白藜还真看不见它。
这只巨蚌足有一只中型行李箱那么大,白藜伸手用力掰了掰,发现这家伙已经完全与身下的那片珊瑚礁融为一体了,也不知道是已经在这里长了多少年了。
靠硬掰肯定是没法把这只海蚌弄下来的,白藜控制着水流把它附着着的那一小块珊瑚礁打碎,抱着它游回了岸边。
上岸没有海水浮力的帮助后白藜只觉得手中一坠,差点没把她直接带的栽过去。
别说,这蚌的体重还真挺对得起它的体型。
放下了手里收获的猎物,白藜没敢用水刃硬开,害怕把外面的蚌壳破坏掉,这层壳要是有点什么闪失那这一趟算是白费力了。
想了半天白藜决定先不管它,这东西也不可能一辈子不张嘴,它要真到死都不张嘴那就不张吧,反正死了以后这壳总会张开的,她想要的只是外面那一对蚌壳,里面的肉就是个添头,有没有都无所谓。
就这么把这只巨型海蚌扔在太阳下晒了半个点左右,那海蚌果然撑不住张开了条小缝,白藜眼疾手快的甩了一条水刃把蚌壳里面的蚌肉割断。
蚌壳里面发出了一声细微的脆响,然后无力的摊开,彻底被肢解掉了。
白藜把壳里的蚌肉清理出来扔在叶子上,这个过程中她竟然还从蚌肉里扣出来了十二颗光泽内敛柔美的异形珍珠。
虽然不圆,但这个成色可是真漂亮啊,白藜记忆里所见过的那些珍珠没有一个光泽能赶上这一把的。
只可惜东西是好东西,但落到她这个境地里,再好的东西也都变得不值钱了。
把珠子揣好,白藜拎着这两瓣大蚌壳进海里洗了一下,清理干净表面上的附着物以后蚌壳的真身也一点点显露出来。
让白藜很意外的是这蚌壳竟然是白色的,雪白的底色上还点缀着几条青灰色的竖纹,蚌壳上的纹路也随着清洗展现在了眼前,一道道像年轮一样的漂亮纹理讲述着它究竟在这片海域里见证了多少自然的更迭。
白藜摸着蚌壳上这些漂亮的纹路,在心里小小的文艺矫情了一下,然后毫不客气地垒了两个灶,把两只漂亮的蚌壳架了上去。
灶底下点着旺火,蚌锅里咕嘟咕嘟煮着海水,白藜坐在旁边抱着一大把的藤条编着帘子。
等她手里这片拆了编编了拆,来来回回编了六遍才编得像她预计中一样漂亮匀称的藤帘子都弄好了,锅里的海水才煮的差不多。
现在蚌锅里的海水只剩了一个底子,锅壁上结了厚厚一层粗盐,白藜把这些盐全都刮下来一起包在装盐的那片叶子里,弄了点淡水吧蚌锅洗干净。
包好的盐掂起来已经有一斤多重了,完全够用,可以进行下一步的提纯了。
白藜把身上的短袖脱下来披上风衣,从兜里掏出一截手腕粗细的中空的木头,这是她在等待海水煮干的时候特地做的。
用衣服包着这块木头反复套了好几层,然后用淡水把盐化开,顺着木筒的一侧倒进去,被衣服层层过滤的盐水流进锅中,在衣服上留下一层黄色的印记。
锅里继续开火煮盐,白藜控制着水过了一遍衣服把上面的脏东西弄下去,又重新穿上。
等锅里的盐煮到盐分析出的差不多的时候,她又把锅里的水操纵着弄出来,这一部分的水也是杂质,盐里还有一些水分,她做不到那么精细的控制,这一部分水分是弄不出来的。
找了片木片把盐彻底炒干,剩下的这些就是可食用的粗制海盐,这些盐颜色依然有点泛黄,白藜沾了一点塞进嘴里,咸中还带一点苦涩异味,不过已经能吃了。
把锅里的盐收集起来,包好来重新扔进蚌锅里,蚌肉也被用叶子包着塞进来,再把编好的藤帘子也卷起来扔进棒锅里,两只蚌壳一和,白藜抱着这一上午的收获往基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