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几个月,我推荐他去巴黎法学院了,我们家还有个名额,反正阿尔芒是不可能去的。”阿方斯笑道,他更不可能去,且不说他去巴黎会不会有危险,就是法学院,就不是他这种粗人能呆的住的地方。
“你还差多少?我可以再帮你找到一些投资。”威尔?莫蒂又问道。
“目前已经筹了一大半了,火炮工坊跟模具、陶瓷、配料工坊连同匠师们就作价超过十万利弗尔,另外火炮的技术储备什么的,我也打算喊上十万利弗尔,然后亚索3万、巴迪斯2万,您也2万,安也算2万,还有西班牙马上到账的货款,我还能有3万,这就35万了,如果戴伦叔叔能拿出五万,其实相差不多。”阿方斯笑着说道:“等戴伦叔叔跟安回来,我希望他们分别帮我说服西班牙人跟荷兰人入股,最好是他们愿意购买生产授权,这样我还能得到最少20万利弗尔的现金。”
“其他地方不需要?”威尔?莫蒂皱着眉头问道:“这两个地方可是最大的客户,一旦入股,就会损失很大的一部分利润。”
“正是如此,他们也就能接受更高的报价,想一想,火炮终究是有饱和度的,比如说西班牙人,他们一次性订购了1200门速射炮,也不过是9.6万利弗尔,但三千门火炮就基本已经市场饱和了,所以我们应该在市场饱和前把授权卖出更高价,然后继续把我们的火炮卖给他们的敌人。”阿方斯坏笑道:“只要我们的生产速度足够快,对方依旧不得不跟我们下订单,要不然他们的敌人还会很快拥有超过他们的火炮数量。”
“你有把握就好。”威尔?莫蒂这才笑了笑起身离去…
隔天下午,颜值担当安?夏尔小姐就比预期的提前两天从阿姆斯特丹返回了加莱,而且还带来了一个任何人也想象不到的客人:茱莉亚·亨德里克·范·奥兰治。
单单从名字上,阿方斯就知道这是荷兰大名鼎鼎的奥兰治家族的成员,刚一见面时,他就感觉到这位已经年过三旬的贵妇人看起来依旧年轻,甚至说她仅仅二十出头岁也有人相信,由此也可以看出对方出身不凡,只是还没办法确定她是奥兰治家族什么级别的成员。直到安?夏尔小姐主动揭开谜题:荷兰前执政腓特烈亲王的小女儿。
腓特烈亲王何许人也?尼德兰七省联合共和国的第二任执政,第一任执政是他兄长奥兰治亲王,第三任执政威廉二世就是他儿子。也就是说,直到德维特家族夺取执政权,尼德兰七省联合共和国其实跟他们家的差不多;如此天潢贵胄的出身,唯一可惜的就是威廉二世英年早逝,以至于德维特家族篡夺执政权后,为打压奥兰治家族而颁布了《排除法令》,断绝了奥兰治家族再度执政荷兰的可能。
且时过境迁,约翰?德维特上位至今已有十年,去年腓特烈亲王的夫人、也就是茱莉亚·亨德里克·范·奥兰治的母亲也因病去世了,家族自然也就失去了最大的依靠…
“茱莉亚女士的堂兄年初在拿骚生意失败抑郁去世,家族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而且威廉三世也迫切需要一大笔资金。”安?夏尔三言两语就说明了茱莉亚?亨利当前的境况:“她打算出让家族持有的私掠许可证,换取18磅炮的荷兰经销权跟一笔资金,当然,她不需要现金,只要我们直接交付货物就可以。”
“私掠许可证?”阿方斯更加佩服安?夏尔的交际能力了,这可是合法抢劫执照,竟然让她几乎是空手套白狼给弄过来了,一个是经销权,另一个也不需要现金,而是货物折现,虽然出厂价供货又有很大的利润空间,但这可是私掠许可证,尼德兰七省联合共和国的第一批私掠许可证,当前的荷兰东印度公司,就是靠着这么一张纸片成为世界上最大的公司…
“莫勒先生,您也知道私掠许可证是世界上最宝贵的物品,安?夏尔小姐不遗余力的劝说我拿出来,我也来到了这里。但,如何确定它的价值,又是否能成交,我还是希望见到了真正的18磅炮后再做决定。”茱莉亚?亨利开口道。
“实际上,它是法制16磅。”阿方斯笑着说道:“您说得对私掠许可证是个宝贵的物品,但,对于我来说,它依旧仅仅是一个物品,就像古董,我就算不买它,买别的也一样。”
“你是什么意思?”茱莉亚?亨利倒是一愣,甚至连安?夏尔都有些懵逼阿方斯的反应。
“首先,我是合法商人,我也没有私掠船,这意味着,我得先为此花上几万利弗尔配置商船、水手;然后还要打通黑港的销路,甚至冒着跟海盗开战的危险去走私,所得不过温饱,与我现在并无什么不同。”阿方斯笑着坐在沙发上摊了摊手道:“而且您也知道,我是火炮商人,我生产的商品用于竭力打击海盗,就算我自己也不想去面对这样的火炮;更别说当前世界上最富有的两个国家,西班牙跟荷兰还是我的好朋友,我又能去抢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