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不会,你看我今天都带上你了嘛;我保证,没有你在的时候,我绝不会见她的,再说了,她不是你的朋友吗?”阿方斯无奈道。
“她不是我朋友,她不配。”安又转过头来恶狠狠道。
“是是是,她不配。”阿方斯只能顺着她的意讨好她。
安又是面无表情的盯着阿方斯,让他实在是脑门发麻,倒也不是他毫无恋爱经验,而是恰恰相反,他一次又一次的用直男思维把自己赶到孤独终老的绝路上…
而如今则又是另一种情况了,安是他的商业版图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尤其是在这个年代,没有一个靠得住的女人为他解决交际问题,他很可能在某个不经意的角落被死要面子的贵族们挑刺针对,甚至找个有权有势的人物一挑拨离间,阿方斯就不得不走上逃亡之路了!
“安,你不要这样对我。”阿方斯只能可怜巴巴的去拉她的手,安也不搭理他,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恶狠狠的甩开脸,一副我生气了,怎么也哄不好的那种。
“你可能认为我人傻钱多,明明几万利弗尔能解决的事情,半卖半送的给茱莉亚送20万盾,是脑子进水了对吧?”阿方斯又道。
“难道不是吗?”安恨恨道,自己撒娇卖萌也不肯随随便便给自己加钱,那女人抛个媚眼,阿方斯就差把全部家当给填进去了。
“不不不,我是资本家,不是大善人,砍头生意我都做,唯独亏钱生意是从来不做的。”阿方斯拉着安的手低声说道:“我是给了20万盾的报价,对等的奥兰治商会的投资也是20万盾的资本,但其实真实价值并不止。
首先按照市价,福禄特商船是22500利弗尔/艘,另外我们可以自行生产火炮,每条船11门18磅炮(10门甲板舷装跟一门船艏炮)跟8门9磅速射炮(4门甲板舷装、2门船艏楼、船艉楼舰装跟2门船艉甲板舰装),按出厂价分别是800利弗尔跟45利弗尔,仅仅是火炮舰装高达9160利弗尔,总价值28.5万利弗尔。
但实际成本呢?我们支付给茱莉亚是19500利弗尔/艘,火炮是3460利弗尔,换句话说,单艘布利根廷我们就拿到3000利弗尔利润,火炮5700利弗尔,一共8700利弗尔的利润,九艘福禄特商船,这方面我们就稳赚了78300利弗尔。”
“火炮你不是后面扣盈利吗?”安皱了皱鼻子回道。
“扣盈利就对了,首先就说明是我们提前预支投入的,那自然应该算我们的资产了,我们因此不但赚到了滋润,而且这一部分还算股本。”阿方斯笑着继续道:
“然后是奥兰治商会自有的六条福禄特商船、八条克拉克跟四条汉撒,按市价大概不到9万利弗尔;但拉到加莱,我们重新过漆、打蜡、换帆、简便舰装,加上加莱的低成本,最多只需要投资3000利弗尔就可以看起来跟新的一样,这时候,我们就可以在股本里面报24.3万利弗尔。
加上火炮,六条福禄特商船(11门18磅炮跟8门9磅速射炮,共9160利弗尔)54960利弗尔、八条克拉克(7门18磅炮跟8门速射炮,共5960利弗尔)47680利弗尔,四条汉撒(1门18磅炮跟6门速射炮,共1070利弗尔)4280利弗尔,一共需要火炮舰装10.7万利弗尔,共计35万利弗尔资产。但我们的实际成本是13.4万利弗尔,那净利润就高达21.6万利弗尔,同样算是我们的股本。
另外奥兰治商会的商铺、仓库跟泊位,还有他们的税务优惠,怎么也值10万利弗尔吧?就这些,这个商会对我们来说就值73.5万利弗尔了,归属我们的权益是36.7万利弗尔,另外赚到的钱还需要优先归还我们总计19万利弗尔的火炮舰装费用,总权益55.7万利弗尔。
而我们一共才付出25万利弗尔的股本跟7万利弗尔火炮跟舰装,一共才不过32万利弗尔,换句话说,这合同签了,咱们净赚23.7万利弗尔跟半张许可证。”
“呃…”安眨了眨眼,觉得阿方斯说的实在有些不可思议,但想一想又觉得并不离谱:首先翻新奥兰治商会的船是阿方斯自己贴钱白干的,他们完全没有反驳的理由,而且好处全是他们自己的,至于增值获得高估值,这是阿方斯的事,跟他们无关。
然后是舰装火炮,首先这是透支盈利,而阿方斯对他们的定位是私掠,负责抢货然后转给总商会,无本的买卖,自然有这个盈利去支付火炮舰装;而且这还是成本价给舰装的,靠奥兰治家族自己去这么舰装,起码还得多出三分之一的成本来!
但阿方斯亏吗?绝不可能亏,这该死的军火商把利润精打细算在火炮舰装上面,区区27条船就舰装了19万利弗尔的火炮,总计225门18磅炮跟208门速射炮,这种火力配置可以跟当前的法国海军掰手腕!如此强大的武装舰队不但要赚钱养自己,还得把抢来的贼货低价卖给他洗白,任由他再收割一波利润,这种精打细算已经到了叹为观止的地步了!
想一想安就没那么生气了,毕竟阿方斯不是傻子,他只是丢出一个诱饵在钓大鱼,前面先赚它24万利弗尔,后面一年只要抢一条西班牙大帆船就可以再赚10万利弗尔!不过虽然气消得差不多了,安依旧没有给阿方斯好脸色,毕竟自己生气了,可没有那么好哄!
“你赚到钱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又没分到钱。”安又哼哼道,阿方斯正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马车外就传来老安达的声音:“老爷,咱们到码头了。”
“好!”阿方斯高兴得就差跳起来,急匆匆的推开车门假装问道:“看到戴伦叔叔的船了么?”
“没呢。”老安达老实巴交道。
“可能是我们离码头太远了吧,没事了,你把车停在这儿,我们自己走进去就行了。”阿方斯跳下马车,伸手去扶安也下马车来。
“放手。”毕竟这会是公共场合了,阿方斯却假装不知道,扶安下马车的时候就拉着她的小手,现在往码头走也没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