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成的制符成功率，在没有出现失误的情况下连续两次失败，绝对属于极小概率的事件。

陈言脸色阴晴不定，思量一阵后，继续开始尝试。

第三次画符，成功。

第四次画符，失败。

第五次画符，失败。

第六次画符，成功。

第七次画符，失败。

除去中间休息和打坐回气花费的时间，花费大半天后，精神疲惫的陈言耗尽材料，仅仅收获了四张避箭符。

最后一张符纸消耗完后，他拿起已经基本空了的灵墨罐子，面无表情。

经过检查，符纸并没有什么问题，唯一可能有问题的，自然就是这罐灵墨。

这罐灵墨疑似被更改了材料配比，与灵力的契合度大幅降低，变得十分不稳定，也使得他的制符成功率暴降。

而毫无疑问，这必然是余管事这狗腿子所搞的鬼。

若是每月额定的制符任务无法完成，他会被扣除月俸，若是连续多次无法完成，更是可能会被赶出符堂，发配去种植灵田，绝不会好过。

“我只是不想开坦克而已，为什么非要逼我......”

陈言轻声叹了口气。

此刻已经临近黄昏，学徒们基本已经完成了今日的支付任务，陆续出了符房，去寻余管事交任务。

陈言也走出符房，和林大虎说了一声，然后一直等到其他学徒交完任务离开后，才带着仅成的四张符箓，来到管事房门口。

正在太师椅上悠闲喝茶的余管事抬起眼皮，眼神玩味：

“交任务是么？进来吧。”

陈言步入房间，先是行了一礼，没有任何愤怒和不满之意的奉上四张避箭符，低声道：

“余管事，今日制符很不顺利，灵墨的配比似乎有些不对，所以只成了这么些。”

余管事面无表情道：

“灵墨配比能有什么不对？所有人分发的灵墨都是一样，没画好便没画好，不要找那么多的借口！”

“是，是......”

陈言没有动怒，也没有大喊莫欺少年穷，而是低声试探道：

“余管事，昨天的事，敢问文辉长老那边可是很不高兴？”

“怎么，你后悔了？”

余管事斜眼一扫：

“堂堂秦家族老，炼气后期修士青眼相加，却遇到个不识抬举的，他老人家岂能高兴？不过你现在后悔恐怕也晚了。”

陈言顿显慌乱：

“余管事，敢问今日的灵墨......是否就是文辉长老的惩戒？”

“你倒是有点机敏。”

余管事皮笑肉不笑，既未承认，也没有否认。

陈言迟疑一下，从怀中取出两枚准备好的灵钱，双手奉上：

“余管事，您是咱们符堂数一数二的人物，我向来敬仰。昨天的事，是我考虑不周，您能否看在这些年我在符堂还算兢兢业业的份上，替我在文辉长老面前美言几句，让他老人家放我一马？

毕竟符堂任务繁重，我若是完不成，也会影响余管事您的考核，长此以往的话......”

“呵呵......”

余管事目光一动，将陈言奉上的两枚灵钱捏在手中，把玩起来，同时口中嗤笑道：

“哪有什么长此以往，若连续两个月完不成任务，你还能不能留在秦家都是一个未知数，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