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仲渌拜见凉王殿下!”,一身汉服打扮的刘仲渌,在卫兵的带领下,进到帐内向李承业行礼道。
“咿?怎么是个汉人?”。
“前几次来的蒙使呢?”
“难道死了不成?”,
因和前几次交涉的蒙使不同,其他军将都不约而同的疑声道。
面对质疑,这刘仲渌也还有胆色,镇定自若道:“顾使没办好千户长的差事,已经领罚了。”,说罢,又显出几分诚意道:“换我前来,是为了就此了结和元国的误会,两国重修于好。”。
“那我们的元国条件,你们真都应下了?”,董伯的语气中带着深深的质疑。
“我们蒙古大汗只相信刀剑,只相信实力。你们元国竟然能颠覆夏国,和我蒙古儿郎斗得旗鼓相当,那么你们便有守住夏国的力量。眼下我们蒙古大汗已传信我们千户了,元蒙通好,不应以夏国的误会,而就此成了仇敌。且蒙金世仇,我们的敌人还是以金国为先。”,刘仲渌这番话说得倒是很漂亮,但在场都不是傻子,咋会就此全信。
何况有之前马鲁传来的加急密报,他们已经知道了蒙古高层的变故。所以都似笑非笑的看着,并没揭穿刘仲渌的谎言。
“若你们无异议的话,那和谈便定下吧!”,李承业思虑了半晌,做下决定道。
待刘仲渌退下去,李承业冲着若有所思的嵬名令公道:“嵬名将军,你怎么看?”。
“王爷,若老夫没记差的话,这刘仲渌,本该是铁木真的御医。”。
“御医?”,董伯和其他军将有些惊讶道。
“嗯!我曾被蒙军俘获过。当时受了些伤,铁木真为了拉拢我,便指派医官给我看病。虽然不是刘仲渌亲自给我看诊,但我看到他指点过医术。”,
“呵,竟然御医都被指派到前线来了,说明蒙军,也病得不轻了。”,董伯嘲讽道。
李承业也猜到了这个可能,吩咐道:“今夜伐蒙的计划不变。蒙使那里,你们看好他,务必别让他瞧出什么。”。
如此到了晚上,天空的云层很少。但只有漫天的星光,而没有月亮。
遍布尸骸的战场上,不时出现几只吃腐尸的野狼和秃鹰。它们大口吞吃着,为着难得的盛宴狂欢。
忽然咯吱一声闷响。
虽然对于空旷的战场而言,这声闷响的动静很小。但是动物的听觉是很敏锐的,立即警觉的抬起脑袋。
就见克夷门的关城缓缓打开,一队元军骑着战马走了出来。
每匹战马的马蹄都包着碎布,还塞了棉花,以便将动静降到最小。有几只野狼正要叫唤,突然飞来几只箭矢,将他们全部射杀了。那些秃鹰见此,更不敢多待,纷纷飞走。
这么往前走到谷口,两旁的山脊上下来一队身着夜行衣的元军。
“禀将军,蒙军眼线都已清除,无一人脱逃。”,特训营三队队长拉瓦尔刺礼禀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