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修胤凤眸一眯,幽深的瞳孔中蹦出了几许的探索,忽的寒风灌进了衣领,无意间哆嗦了下。
真他娘的冷!
他就算是个习武之人,在西北之地穿的单薄也有些吃不消。
“李公子,苏中的冬日绝没有我们应城这西北之地冷,抱紧手中的暖炉,可别冻坏了。”陈庆虎见娄修胤这般娇气便取笑了一番,拉紧了身上的狐裘:“这才十一月便下雪了,看来今年的冬天更是漫长难捱。”
“是啊。”娄修胤随意的笑了笑,与陈庆虎前后走进了临时搭建的帐篷内:“苏中的冬日再不济就是前些日子那般萧条,冷的不入骨,真想早些离开。陈大人,今日速速审完,便归去取暖如何?”
陈庆虎憨笑了两声,心知李迎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公子哥儿,于是肥硕的身材往暖炉旁一挤,故意将刑场的最佳视线让给李迎:“怎可让我们李公子受冷吃苦,你放心审的快,不下几鞭子,这罪妇便交代了,本官审案保管让你心服口服,你且看且吃惊吧!”
娄修胤做了个心悦诚服的手势。
陈庆虎这才将外侧的矿差招了过来,冷呵道:“先去把曾子衿给本官押过来,审一审!”
矿差哪里敢耽误,急匆匆的便将跪在地上的曾子衿拖了过来,使劲儿往地上一摔:“大人,犯人已带到。罪民曾子衿浙江人氏,原为宫中太医,因耽搁太妃病情被发配至此。”
“原来是个宫中人,本就应该长个八面玲珑的心,再不济怎能做出私造照身帖一事。”陈庆虎说的义愤填膺,小如细缝的眸子眯了起来:“什么都逃不了本官的眼儿,还不老实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