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面前,本官还能冤枉了你不成,竟然还想将罪名推给本官。本官难道会知法犯法,故意造假的照身帖不成?”
陈庆虎居然被沈君瑶给吓着了,她那眼神仿佛能够将他看透,不过就是一罪妇,他即便是屈打成招,也没得所谓。
“给我打上二十鞭子,看你招不招!”
寻常人吃了二十鞭子哪里还能活下来,更何况像沈君瑶这样的弱女子。
坐在一旁的娄修胤猛地用力攥住手中的鎏金暖炉,他见了这么久的热闹,昨日偷偷见过曾子衿,是他属意曾子衿道出原委,想试一试陈庆虎的底细,没想到陈庆虎闹出了这么一出,那么这也就意味着假照身帖之事,背后必有隐情。
可娄修胤心下却又惦记上了狠娇娘,颇有些焦灼的抚了抚衣角。
沈君瑶眼神清亮,是个刚正不阿的女子。
矿差从积满大雪的刑具里挑出了铁鞭,这铁鞭与往常巡逻时所用的不同,拇指粗细也罢,但上面缀满了铁刺,一鞭子下去必定皮开肉绽。
娄修胤瞳孔微缩,瞧着矿差没有丝毫怜惜的甩鞭而上。
沈君瑶闷哼一声,她从入应城开始,便吃了不少的鞭子,手臂上至今还留有疤痕。
疼,铁鞭似乎穿透了肌肤打在了骨头上,从胳膊肘开始,一直滑落到小腿肚上,血渍憋不住的渗出薄薄的衣衫,根本挡不住任何蛮力。可沈君瑶依旧不屈服,眼神中没有动摇,更没有服罪的姿态,她曾是死过的人,哪里在乎这一丁半点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