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请。”
娄修胤见状,心里沾沾自喜了一番,好在狠娇娘懂得分寸,要真是给陈庆虎摸着手,他自是要把她这糙手洗褪了一层皮!
娄修胤罚了三杯酒,眼神儿里全都是笑眯眯的神气,他乐呵呵的笑道:“在这应城里娶了妾室,若是能够在年前与陈大人做成一笔生意,今年的年关这才过得漂亮,李迎也能早些回到苏中和家父做个交代了。”
“本官还是那句话,酒桌上不谈生意,这种事儿容后再说。”陈庆虎不能轻易许了娄修胤这门生意。
虽说对他的考量有了结果,可这番仓促的就将娄修胤划成矿石生意阵营中的人。
万一被反咬了一口,这可如何是好?
沈君瑶听着娄修胤的话,能察觉他的急切,他想惩治官吏是急,她想离开应城也是急。
可沈君瑶又拿捏不准陈庆虎对此事的看法,他一再推脱,难免可能是因为对娄修胤的不信任。
沈君瑶心下有了主意,于是垂眉含笑,她拣着碗碟中的鱼肉,眼神中的魅蹦了出来:“君瑶当大人是娘家人,所以才想说几句贴己的话。”
“喔?你说,本官听着呢?”
陈庆虎这人最大的缺点无非就是好色,美人与他说话总是要听上几分,所谓美色祸人,这话对他一点都不假。
沈君瑶轻咀着鱼肉,那端庄的姿态带着些随意,连吞咽的动作都有浅浅的光辉,她悠长的叹了口气,依傍似的朝着陈庆虎的方向靠了过去。
“夫君娶我是喜事,可却在应城做不成生意,难免会落人口舌,他常说这矿石生意最是烧钱,也最是赚钱,为何大人就不能同他做上一笔买卖呢?”
沈君瑶朝着娄修胤看了看,最不济的就是使出美人计。
若陈庆虎受用了,这生意还不是滚滚的来?
“你们这些妇道人家哪里懂做生意的门道?”陈庆虎说话轻柔,一改此前对沈君瑶的态度,语气里藏着一丝的娇哄:“别跟着瞎闹腾。”
“我现在夫君的人,自然为夫君着想。可大人饶恕了君瑶的罪,君瑶便把你当做恩人,不瞒大人昨儿夫君给我看了他那厚实的银票,这生意就算是做败了……”沈君瑶的眼神中带着几许的示意:“夫君也会让大人赚个满钵,权当是那钱赔在娶君瑶身上了。”
“是啊!陈大人,瑶儿说的都是实在话,您让我娶到美娇娘,可比金山银山来的实在。”
娄修胤也跟着表露出一股高傲恣意的姿态,他看着沈君瑶立陈庆虎越来越近,伸手便把女人揽在了怀里。
陈庆虎原本鼻尖都能嗅到美人的味道,可身旁一凉,心中立马失落落的。
沈君瑶拨开了娄修胤的手,她细细的观察着陈庆虎波动的神色,仿佛只差那么一点儿便能够说动他。
于是干脆不顾娄修胤的阻拦,拿着酒壶径直的起身。
陈庆虎没想着沈君瑶居然会主动的走到他的身旁,鬼使神差的又添了一杯酒,还居然拿着酒杯直接将酒端在了自己的嘴前。
“大人若是不应允了这生意,就是不承君瑶的恩情,日后便也不再和陈大人说这么贴己的话了!”
沈君瑶也没想着她的底线会被这般打破,竟然使出浑身解数的说服陈庆虎,连哼出来的话都带着阴谋性的娇嗔。
她将酒杯又推了推:“喝了这杯酒,大人就是应了君瑶,应了夫君的生意,此后咱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共担荣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