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瑶系裙带的动作生硬的愣住了,羞红从她的脖颈一直爬到耳后。
沈君瑶缓神后,一激动便将手边的枕头往娄修胤的面上一砸:“去你的心甘情愿!”
娄修胤酣畅的笑了出来,狠娇娘怎么越发的可爱?让他越来越不愿意松手。
“可即便你这般说,爷也不能让你独自面对陈庆虎。“娄修胤慵懒的靠在了床边,漆黑如墨的长发零散的披在肩头,起伏的胸膛竟然带着些激动:“我自会造个机会给你,但爷必须在场。”
“嘁,我瞧你是不放心我。”沈君瑶傲娇的甩过脸:“生怕我说漏了什么坏了你的大局吧!”
“瑶儿,莫多想,我没这个意思。”娄修胤也跟着起身,他竟然伸手帮着沈君瑶穿上了外衫,又给她套上了羊毛领巾:“先穿好衣裳,我发觉即便在你最兴起之时,手脚也是温热,所以多穿些衣物千万别冻着了。”
“你能不能不要再说这些臊人的话了。”沈君瑶拧着领巾,伸手便推开了娄修胤,谁叫他总是爱说亲近的事儿:“我体寒也不关你的事儿。”
娄修胤这好心当成驴肝肺了,不过心情却再次愉悦到了极点,他也是知道分寸的,生怕引起沈君瑶的厌恶,便虚心求教。
“爷不说这话了,不过总得说说方才那事儿,你到底有何计谋。”
沈君瑶见娄修胤确实有询问的意思,再加之若能扳倒陈庆虎那贪官,于己于人都是有好处的。
“牵一发而动全身,其实你没必要担心那些下线不浮出水面。”沈君瑶捋顺着自己的长发,她走到软榻跟前,半靠着:“那些人也会担心你是否靠谱,自然会想尽一切办法了解你的底细,毕竟私卖官矿是环环相扣的买卖,谁不怕断链子而惹火上身?”
“所以?”
娄修胤也大致明白了沈君瑶的用意,见她说的头头是道,而自信的光泽也弥漫在她的周身,娄修胤实在是不忍打扰,这世道怎么会有如此机灵的女子。
“船只要一出应城,立马让你的人拦住,当地报官,想方设法的让陈庆虎他们自乱手脚。”
沈君瑶唇角溢出的笑意越发的深沉起来,幽深的瞳孔难得爆发出一股未见过的弑杀:“那些绑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这时必定要跳出去热闹热闹。”
“有意思!”娄修胤轻拍着手掌,他赞许的瞅向了沈君瑶:“我真生怕有一天与瑶儿成为对家,怕是玩不过你这手段。”
“这到底是夸我,还是损我?既然有这样的醒悟,所以最好不要作弄我。”沈君瑶双眸一眯,拳头往娄修胤面前攥了起来,故意发狠的说道:“我不善良却极为记仇,你该庆幸我的目标非你,而是自由。待我出城之后,桥路各走,莫要伤及无辜。”
“煞气真重!”
娄修胤见惯了旁人的威胁,他征战沙场哪一天不是性命堪忧,所以沈君瑶的话只让娄修胤有些震惊,却并不恐惧:“应城真是磨练人的地方,瑶儿,究竟是何让你心境变化这般大?爷过去听闻,苏中吴丘的第一美女可是温润如水的大家闺秀,理应哭哭啼啼才是?”
“你有秘密,我有苦衷。”沈君瑶垂了垂眉头,却恢复了往昔淡然的神态:“我有放不下的私仇,所以宁可走独木桥,对你没有爱意,约莫剩下的只是利用罢了。”
“说话真伤人!”娄修胤指尖掠过鼻翼,没多大愤怒,反而神情戏谑:“你若心坚如磐石,我便卧石而取暖,瑶儿,万一动了你的石头心,也算是爷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