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沈君瑶眉头稍微拧了起来,心头划过一丝困惑,她回眸瞧着她与秀荷的足迹:“这里的偷访客恐怕不止我们了。”
“啊?”秀荷一惊,她深咽了口口水:“夫人,要不然我们回去吧!”
回去?既然到了跟前,沈君瑶哪有放弃的念头,她蹑手蹑脚的朝着小屋走了去。
魏晴是被陈庆虎接到湖心小屋来伺候的,那假照身帖保不准也是从这儿偷出来的。
城守府,无人的湖心小屋,假照身帖……谁晓得是否有什么惊天动地的秘密?
虽说现在她与娄修胤互相利用,但难免这厮说甜话骗自己,万一陈庆虎威逼利诱,他割舍自己,又因为照身帖的事儿被处死。
沈君瑶越想越觉得要自保,横竖都临近死亡的边缘,早死晚死,不如搏一搏。
想到此,她没有任何忌惮的推开了小屋门,钻了进去。
静谧的屋,木质而又简陋,完全不似陈庆虎所居的风格,冷而寒的风四处窜过,让人不禁瑟瑟发抖。
沈君瑶没想到小屋内侧的装饰竟然比外侧,观上去还要简陋,就像是村野草居的避世处。
秀荷紧紧的捏着沈君瑶的衣角,前后观望着,她猛的吞了口口水,只觉眼前晃过一道月牙白的影子,尖叫了出来。
“啊!”
沈君瑶本没什么感觉,被秀荷这么一嚷嚷更是冷静了下来。
“谁!是谁?”
冷静而又淡然的声音从沈君瑶的嗓子里冒了出来,她左右环顾了一周,本太看到木桥上的脚印,本就怀疑有偷访客,现在这种直觉更加明显。
“没有人,大概是秀荷做贼心虚了。”秀荷的五官因为害怕而蜷在了一起,她见沈君瑶胆大,便依赖了起来:“夫人,这时候不当有人居住,我不该自己吓唬自己。”
“无碍。”沈君瑶径直的走进了小屋的内室。
一纯色屏风,一木质板床,一块玉石枕头,坚信的风格一看便是男人居住的地方。
沈君瑶的目光落在了粗砺的石桌上,笔墨纸砚整齐的放在上侧,宣纸上的墨迹未干。
“彦。”
方才有人在这里习字,而且这人尚未走远,她们无意闯入让他来不及收拾。
哪里有偷访客有闲情逸致写字儿,恐怕那人就是住在湖心小屋的正主。
他有功夫,而且和陈庆虎之间绝对有道不明的关系。
“夫人,秀荷看这里也没人,看也看过了……”秀荷站在沈君瑶的身旁:“这里仿佛也没什么特别的。”
秀荷以为进来之后能看到那人留下来的痕迹,明明是如同谪仙的俊逸男子,可活的未免太过清苦。
“的确是没什么特别的,这里看上去好久没人住了。”沈君瑶装作什么都没看出来的模样,随意笑道:“陈大人那酒肉个性,每年还能在这种地方住上几次,实属不易。”